拿着皂角的顾晨有些出神起来,好久没有想到顾大槐了,是不是……代表着她快要把他从记忆中剔除了呢?她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一个念长情的人,消失了的东西就是消失了,从来不会事后再来回忆。
可顾大槐……,她一点都不想他从她的回忆中消失。
搓着还是青色的皂角,顾晨想着是不是应该回宣州看看刘姨,看看已经出生的顾小宝了。
“我不过是摘了把皂角给她,你那小女朋友就出神了。”段昭荣走过来一起清理现场,这些人都认识,也仅仅是认识,点头罢了。
将军是从来不会让他们这些亲随跟他身边的亲近或是心腹有交流,防的就是怕有一天,自己会被自己手下的人取而代之。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段昭安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一别数年,他的大哥,还是跟以前一样,看上去风姿丰仪,优雅清贵,实际上……,段家的男人就数他最能跟嫂嫂们、婶婶们周旋了。
前一刻能让别人气到咬痒痒,下一秒,又将人哄到眉开眼笑。
所以,爷爷才会说他太疯了,太疯的人不适合留在部队里,或者说还需要打磨打磨才行,太疯的人就是因为太有自己的主见,又无比优秀,身上的棱角多,欠的就是打磨。
其实当年,老爷子已有意给大哥设几个坎,如果他过不去,老爷子会让他直接从军队里退下来,太优秀的人就是一个活靶子,老爷子怎么可能愿意看到自己的孙子成个活靶呢。
谁也没有想到,老爷子压根就没有想过让政敌们眼里,挡住太过人平步青云路的大哥一直留在军队里,谁也不曾想到,老爷子还有萌生让大哥退伍的想法。
还没有等老爷子行动,大哥……就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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