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三顺猜测,这胭脂盒应该是高仿的,景泰蓝胭脂盒价格便宜,而且鉴定手法单一,那就是挑料,然后进行材料分析。
但今天没有仪器在,肯定是不能用这种手法,所以,陈三顺打断将其视为待定。
于是,他接着往回看向了3号。
三号也是景泰蓝,但他是景泰蓝花觚,这个花觚他不陌生,虽然跟以前见到的有些出入,但不影响到他就是景泰蓝花觚。
毕竟明朝景泰蓝做成的瓷器可不少,小的有碗,碟,胭脂盒,大的有花瓶,甚至酒缸。
样式非常丰富多样。
这个景泰蓝花觚,高三十五厘米左右,采用的是商周时期的觚形,跟以前见到过的一只差不多,满身五颜六色,花团紧簇,十分大气。
景泰蓝盛于宣德景泰,到了乾隆三代达到巅峰。制作工艺复杂,经过锤胎、掐丝、填料、烧结、磨光、鎏金等多项工艺。
景泰蓝,种花家最有名的特种金属重器,始于明朝景泰年间,又叫珐琅。
而觚,则是商周时期老祖宗们喝酒的酒具,形状上面是敞口,像喇叭圈口一样,从圈口下来,是细细的四方形细腰,下面是高圈足。
对于这个景泰蓝花觚,陈三顺不陌生,景泰蓝的用料很特别,跟其他青花瓷不一样,他用的是大明时期填充釉(you)料,一种极其珍贵的松石绿,而这种松石绿乾隆之后已经绝迹。
所以,判断是否是明清时期的景泰蓝,很简单,那就是检查它的釉料,是否是松石绿。
而松石绿最明显的特点,就是叩打回声清脆。
当然,叩打的手法和如何倾听很重要,普通人肯定是听不出回声的清脆或者沉闷的,只有一些高手才能做到,毕竟那回声就一瞬间,你如果没有抓住重点,敲一万遍,也是徒劳。
陈三顺再次单手抓起那只景泰蓝,然后横抱在胸前,猛然曲指一弹,耳朵凑近,闭目倾听。
“我去,横抱曲弹?”
在场有人看见了,惊讶道。
闻言,朱芸擦了一把汗水,看向了陈三顺,她正好在第五个瓷器前进行鉴定,见到陈三顺又开这招,努了努嘴,嘀咕道:“除了这招,你还懂啥?装逼也不能老用这招好吧。”
显然是在酸陈三顺,因为她不会。
其他人也是纷纷看了过来。
王立波惊讶道:“没想到陈三顺竟然会这种绝招,真是后生可畏啊。”
听到弟弟这么夸人,王多宝好奇地问道:“哦?三弟,你认识这招?”
“嗯,是古玩鉴定中的一招绝招,叫横抱曲弹,目前整个华夏懂这招的,不超过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古玩界大名鼎鼎的夏鼎,你应该也知道这号人物,剩下的两个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但这陈三顺年纪轻轻的就会,那可不得了。”
王立波显然十分激动。
“看你激动的样子,想必是很看好陈三顺那小子嘛。”
王多宝故意道。
“实不相瞒,我之前在朱家的时候,就见过他,此人医术也是高明,教我一招解酒针灸,我那晚大喝了一顿,醉意凛然,却被他扎了几针之后,立刻清醒无比,回去之后也没有了醉意,实在太神奇了。”
王立波显然非常喜欢陈三顺,觉得他就是一个大宝藏,自然也希望天都商会最后能收揽这一枚人才。
“没想到啊,还会医术,要是把他给收了,以后我们连看病都免了啊,哈哈哈…”
王多宝开玩笑道。
“术业有专攻,懂得多并不代表厉害,也可能是半桶水,啥都懂一点,但啥都不精,这样的人,也算不上人才吧。”
显然王浩生不太喜欢陈三顺,自然不想让他加入公司。
一来,这人打伤了他的儿子,二来,他听徐坤说过,这家伙不简单,这一次有可能有什么阴谋,希望他们提防着点。
“二弟啊,你可能对他有些成见吧,我觉得他挺不错的,而且,我突然想起来,貌似陈三顺功夫也很好啊,要不然,连天龙都被他打伤。”
王多宝笑了笑道:“这么说来,这家伙还真是个全能型人才啊。”
“切,你们也别把他看得太厉害了。”
王浩生道。
王多宝哈哈一笑,道:“好,我们继续喝茶,是不是人才,等结果出来就知晓。”
那边。
陈三顺拿起明朝景泰蓝花觚横抱曲谈之后,基本上有了定论,之前一次听得不太清楚,这一次专心了几分,倒是听出来的。
沉闷的声音偏多,这种显然不是松石绿材质,那应该是高仿货。
于是,他直接排除了4号,而3号待定。
还剩下三个,7,8,9号,按照顺序,他走向了七号,而朱芸依然在看五号,见到陈三顺越过她,去看7号,以为这家伙不想跟她站一起,倒是努了努嘴,原本想跟陈三顺试试,能不能相处的,现在看来,没戏了。
不过,朱芸也想得开,她身为朱家大小姐,万人吹捧,肯定是不愁嫁的,就是想嫁给一个志同道合,有共同爱好的人罢了。
陈三顺没有在意到朱芸的眼神,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匆匆过客,唯一始终如一地等候着他的人,就是曾荣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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