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轻蔑,不是言语那种低级手段可以表达的,这是两个绝色女人之间的较量。
宁夕后来者居上,竟是被她占据了先机。
白思冉也没看宁夕,只和闻梁予说话:“哪怕是意外,我人都来了。你带着我去见见伯母,我打个招呼再走。”
闻梁予:“我有客。我叫人带你过去。”
白思冉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看向宁夕,更加不应该问,否则气场全输。
可闻梁予这个该死的东西,竟是主动向她介绍:“这位是我以前留洋的同学,她成绩特别好。”
又道,“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她难得登门,是贵客。今天不好意思,你这边不打招呼就来了,我分身乏术,实在不能奉陪。”
白思冉再好涵养,这会儿脸都气抽了。
她怀疑闻梁予懂。
闻梁予懂女人间这点无声的较量,他故意踩她,让她一败涂地。
白思冉进退维谷。
白思冉很轻视闻梁予。
故而她接到电话,没有向闻梁予亲自确定就登门,现在落了下风。
此刻,她不管是进门,还是回去,都不得体,左右全部都要输。
“……既然是误会,我就先回去了。下次你买了七宝盒,再送给我。”白思冉说。
不等闻梁予回答,她转身走了。
宁夕看着她背影,看向闻梁予:“她就是你的未婚妻?”
“进来吧,不是很冷吗?”闻梁予说。
白思冉是“闻蔚年”的未婚妻;认真说出来,宁夕才是他的。
他与她,是两个人约定的终身,最纯粹。
闻梁予的院子,地龙烧得很暖和,女佣很快端了滚烫的茶。
宁夕待要捧住,闻梁予递了个暖手炉给她,又吩咐女佣:“去换茶,这杯茶太烫。”
女佣吓一哆嗦,急忙应是。
宁夕打量他客厅,又打量他:“你们北边的院子真大,屋子也太高了。”
“现在北城也盖小洋楼。我家这个院子,已经是王府,讲究是‘高大宽敞’。”闻梁予说。
宁夕:“方才那位小姐,她是白思冉吧?”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你叫了她来?”
“也许你这边有了细作,知道了我要来,通知了她,她特意赶过来的。”宁夕说。
又道,“不过没事,我拼不赢这种家里位高权重的小姐,我父亲已经去世了。”
“你节哀。”闻梁予道。
“他死在了西滨。但我很清楚,不是盛谨言杀了他。”宁夕说。
闻梁予:“真相如何,也许要很多年才可以慢慢解开。你现在与孟昕良结盟,是因为什么?对付盛谨言?”
“我和孟昕良是一家人,不是什么结盟。”宁夕说。
闻梁予面颊微微抖动。
他以为,宁夕今天登门,要说昨晚的枪击案。
宁夕却只字未提,她只是说孟昕良。
“你知道孟昕良去了哪里吧?”
“知道。他的家庭医生,被东北王劫走了。”闻梁予说。
“我现在失去了他的消息。”宁夕叹口气,“你可有门路?”
云诺在伦敦的时候,是留学生中的风云人物。不过她一直用英文名,连名带姓都改了。
很多人听说过她,知道她嫁给了南洋米商的儿子,但都跟她不熟,甚至没见过她本人。
有些人,一直都是小圈子里的传说,比如云诺。
等她回来,变成了云医生,可能没见过她的人都想不起她是谁。
闻梁予肯定听说过云诺的英文名字,应该也没见过她本人。
“……你来找我,是为了孟昕良?”闻梁予表情转冷。
“最近下雪,我很担心他在路上出事。”宁夕说,“不找你,去找谁?又不认识其他人。”
又道,“你到底是我未婚夫的哥哥。看在梁予的份上,也看在同窗的份上,能否帮这个忙?”
闻梁予的手指,用力蜷起,指关节僵硬得生疼。
“宁夕,你同我也要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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