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薛绯烟和楮墨回来了!
薛楚有些高兴。
恰好过两日他要去宋夫子那里送新年节礼,他还想着,磨一磨楮墨,让他再替自己写一篇文章,到时候一并带给宋夫子,若能再得好评,开年回书院,他的一等生便是板上钉钉大好事,届时若再有去幽州书院学习的机会,便非他莫属。
他带回来两天,愣是连楮墨的人影都没见到,差点把他急坏了。
所以他今日才会去他的一个同窗家里,想着去借鉴一下那位同窗的文章。
谁料那位同窗,吹起牛来,白天都能吹成黑夜,写起文章来,还不如他呢!
思来想去,他决定明日一早,便去镇上找楮墨。
谁知不等他去找,楮墨自己便回来了!
“什么户籍文书?你们在说什么?”
见没人回答自己的问题,薛楚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楮墨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与阿姐想要遵从我爹的遗愿,与你们老薛家彻底了断,日后再不往来,你爹却污蔑我阿姐,抢了爷爷的五十两银子不还,还卡着我们的户籍文书不妨,大哥你回来的正好,你说这件事该如何断论?”
“什么断绝关系?这不能够。”
他的文章还没着落呢,怎么可以断绝关系?
薛楚第一个不答应这件事情。
他对着他爹一吼:“什么五十两银子?哪里来的五十两银子?你昨儿不是还跟我说,爷爷给了二十五两银子烟姐儿,让她带墨哥儿去镇上治病吗?怎么一眨眼就成五十两了?还是抢的?”
薛老大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自家这个傻儿子,就他这个脑子,是怎么在书院里样样拔尖的?
他是嫌银子多了烧手吗?
还是钱多了烫嘴?
“你知道什么?要不是这个死丫头拿刀架在你娘的脖子上,逼着你阿爷给钱,我们如今至于为了让你给宋夫子送节礼发愁吗?”
送节礼固然重要,可他的文章更加重要啊!
薛楚快速摸清楚了心里那把称杆子,节礼厚一点薄一些,于他而言,区别不大。
眼下最要紧的,是文章。
“夫子说了,节礼什么的,心意到了就行了,也没必要准备太贵重的东西,咱们家什么条件,夫子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要打肿脸充这个胖子?”
“呵,看来老薛家还是有讲道理的人啊!”
“那是,墨哥儿好歹也是念书回来的,听说他在远山书院,可是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明年指定能中秀才,若是再往上考了个举人老爷回来,咱们全村的人,都能跟着沾光。”
薛楚挺直了摇杆,颇为享受别人的赞美。
只有楮墨,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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