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夫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薛绯烟却瞬间反应过来,站起身,泪眼婆娑的看着那头父‘死’子‘孝’的画面,哭的梨花带雨。
“你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我要报官。”
薛绯烟和楮墨不谋而合。
走的都是柔弱路线。
人对于弱势群体,都有着天生的同情心,更加容易激发出正义感。
薛绯烟哭的这样伤心,楮墨倒在那里,看起来那样可怜。
换做寻常人家,被人登门欺负的这么可怜,没拿锄头出来,直接把人锄了,都算是那家人脾气好的。
“我和小墨,自从分家之后,见到你们老薛家人都绕道走,哪成想,我们躲着你们,你们竟还对我们步步紧逼,今天他过来想要把小墨掐死,那明天是不是也要拿刀把我砍死?”
薛绯烟一边哭一边说,薛林氏过来,抱着薛绯烟,拍了拍她的后背。
“三叔奶,我害怕!”
她连声音都在抖。
听在别人耳朵里,是真的被薛老头的行为吓到。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被楮墨吓到了。
“乖孩子,不怕,有我和你三叔公为你撑腰呢!”
薛绯烟眼眶一热,为自己利用了薛林氏而感觉到可耻。
“报你娘的官,我爹还没醒,我还想报官呢!你们把我爹打成这样,我倒要看看,官差来了,到底抓谁?”
薛绯烟松开薛林氏的怀抱,气的直跺脚。
“你蛮不讲理,大家伙儿都看见了,他是自己撞树上去的,根本没人碰他,可我弟弟,却是实打实的被他按在地上,企图掐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敢动手,我怎么就不能报官了?”
“我看你真是自在两天,就忘了我的脾气?”
薛老大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薛绯烟逼来,“老子向来脾气不好,你是知道的,你可别逼着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揍你?你要是识相的话,带着你那个拖油瓶弟弟赶紧从我眼皮子底下滚,要不然的话,老子今天非要掀翻了你家房子的屋顶不可!”
“反了天了你?”薛长贵怒喝一声:“远山村还轮不到你张狂!我今天把话撂在这,你要是敢动他们姐弟俩一根汗毛,不等天亮,我就把你送到衙门,去跟你媳妇儿作伴!”
张翠花还被关在县衙里没放回来。
十有八九要被定罪。
薛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天,不吃不喝,也不见人。
可愁坏了薛老大和薛老头。
今天下午,薛老头直接和薛老大破门而入,想要叫薛楚出来吃点东西。
谁知道,薛楚已经被饿晕了,就晕在地上,到现在还没醒。
薛老头一时气急,便来势汹汹的要找楮墨算账。
他出来这件事,薛老大知道。
媳妇儿进了衙门,关了牢房,儿子前途未卜,差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饿死。
薛老大急的嘴巴都起了泡。
他只想发泄这种郁结的火气,想着,他爹去找薛绯烟。
总归那只是两个半大的孩子,他们肯定搞不过他爹,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这样的行为。
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别说是他,就连薛绯烟本人都没想到,她那一下子,会让薛老头撞到树上去,还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在场所有的人,好像都没看到这件事似的,完全没人提及。
“什么媳妇儿?休书我已经找人帮我写好了,从今天开始,张翠花不是我媳妇儿,我没这么丢人现眼的媳妇儿。”
虽说休妻的名声也不大好听。
可总归对薛楚的影响,比自己亲娘杀了自己阿奶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要小得多。
这是他们商量了两天的结果,一切以薛楚的事情排在第一位。
只要不影响薛楚,他们不要脸就不要脸吧!
还有一点就是,薛老大早就腻味了张翠花那个没有一点女人味的母老虎。
后边儿那个小寡妇游三妹,那才是人间尤物。
鼓鼓的胸脯,纤细的小腰,他光是看着,都心猿意马,恨不能同她一起放纵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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