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绯烟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千万不能去盛家。
听到楮墨干脆利落的回答,薛绯烟反而松了一口气。
“赌神大人,不知在下有哪里做的不好?”
楮墨老僧入定一般,未曾开口。
反而是罗三爷,他一把揽过盛修文的肩膀,将他拉到了一边。
“盛大公子,我这位老友性格古怪的很,你这没头没脑的就想那人带走,只怕是难啊!“
盛修文何其精明,一点即通。
“还请赌神大人借一步说话!”
楮墨看了一眼罗三爷,罗三爷笑呵呵的说道:“我这里便有雅间,若是盛大公子不嫌弃的话……”
“却之不恭!”
盛修文向罗三爷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一行人彻底消失在了赌厅之中,薛绯烟确认安全了之后,终于从桌子底下钻了出去。
刚一冒头,另外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随即从从天而降,落在了她的面前。
薛绯烟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季星辰倒挂在房梁上,没看到薛绯烟惊恐的表情,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寻常姑娘不是应该觉得害怕的很吗?
这姑娘怎么好像有点呆?
对于这种小把戏,薛绯烟还真没看在眼里。
想当年,她当鬼的时候,什么没玩过?
想用这个吓她?
幼稚!
“你是来还我水壶的吗?”
季星辰噔的一下,从房梁上下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水壶?”
季星辰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十分欠扁。
“什么什么时候了?我那个水壶十文钱呢,你把它骗走了,还不兴我要回来?”
季星辰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真的是楮墨的姐姐?”
一个聪明成那样的人,他的姐姐怎么会笨成这个样子?
“你什么意思?”
薛绯烟一头雾水。
季星辰拉着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我把你送回去,这两天,你一定不要出门,待在家里,才最安全。”
薛绯烟根本挣不开他的手,“你认识小墨?”
一出赌坊,季星辰便觉得不对。
“你安静,不要出声。”
季星辰面色难得的严肃,呸地一声,吐出了嘴里的狗尾巴草。
薛绯烟敏锐的察觉出了周围的异样。
太安静了。
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她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让自己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季星辰锐利的双眸,鹰钩一般洞察四周。
利刃出鞘。
嗖的一声,快如闪电。
季星辰拉着薛绯烟,顺势往地上一倒,带着薛绯烟往边上一滚。
这里恰好有一个死角。
薛绯烟被他埋在身下,艰难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刺杀,她还是第一次经历。
“待在这里,别动。”
季星辰的声音低沉有力,夹杂着砰乱的心跳,将气氛拉到了极致。
薛绯烟点头,一动不动。
季星辰抽出腰间的软剑,凌空而起,精准的对着西北角刺去。
歘得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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