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
楮墨气喘吁吁的赶来,气还没捋顺,便见到有人想给阿姐说亲。
“我家阿姐年纪尚小,还不到说亲的年纪。”
“什么还小?”那位大娘下巴一收,不满的看着突如其来的楮墨。
“我瞧着差不多,不到成亲的年纪,那便先定下来,等到了年纪,再办喜事,也就是了!”
【ps题外话:楮墨:我刀呢?我四十米长的大砍刀呢?】
“阿姐!”
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真的去同一个妇人争辩这样的问题。
楮墨一脸哀怨的看着薛绯烟。
薛绯烟连忙笑着说道:“大娘,我年纪还小,这事儿,不急!”
那位大婶看了看身后,买包子的队伍,排的老长,那一家三口还站在门口,也没走。
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于是乎,拿着包子,给了铜板,对着薛绯烟笑了笑。
“姑娘,这事儿啊,等你空了,咱们再说啊!”
大婶恋恋不舍的走了。
那神态,令薛绯烟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送走了红娘,楮墨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听说这里出了事,紧赶慢赶,生怕来晚了,那些人呢?走了吗?”
薛绯烟努了努下吧,“喏,那儿呢,臻儿已经去报官了,他们不敢不走。”
楮墨这才看到人群之后,薛老大灰头土脸的骂的薛晓燕抬不起头。
板车上的薛老头,出气比进气还多。
楮墨倒是低估了那毒药的威力,没想到,药效发作之后,能让人这般痛苦。
不能说话,不能动,偏偏脑子格外的清醒,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今天早上已经耽误了很久,薛绯烟装包子的速度愈发的快。
楮墨见状,不好打扰,便径直越过了人群,站在了薛老大的面前。
板车上的薛老头见到他来,像是见到了怪物一般。
呼吸立即急促,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剧烈的收缩。
他青灰色的嘴唇,艰难的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简直是太煎熬了!
薛老大莫名的心里发怵。
他努力的挺了挺胸膛,壮了壮胆量,“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们去报官,我就怕了你们,这件事儿,咱们没完!”
楮墨咧开嘴,眼底没有半分笑意。
“大伯,你说的没错,这件事,咱们确实没完。”
薛老大下意识的后退半步,“你……”他咽了咽口水,“你想干什么?”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五百两,够不够?”
“五……”薛老大吓得捂住了嘴巴,强压下激动的心跳,低声反问:“五百两?”
天爷啊!
他这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啊!
那么多钱给他,那他该咋花啊?
“你能拿出来那么多钱?”
楮墨叹了口气,“哎!他对我再不好,那也是我阿爷,我总不能真的看他病死,饿死,却还袖手旁观,对吧?”
他说话的语调极浅,落在薛老头的耳朵里面,就像是黑白无常的索魂咒。
不要,不要相信他。
他迫切的想要发出声音,可他连动都动不了。
薛老大明显已经被巨大的财富蒙蔽了理智。
他心跳的飞快,已经蹦到了嗓子眼儿。
“我不信。”
他言不由衷的否认,“除非,你把银子,那给我看!”
楮墨顾虑的看了看四周。
“这么多银子,我定然是不会带在身上的,要不大伯您随我一道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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