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怕死的样子,不就是点银子吗?熔了再炼一批出来,不就好了?”
听季星辰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薛绯烟脑袋差点炸了。
“你说的轻巧,我听说,那笔银子,足有三十万两,是为了加强城防,抵御外敌的,你们说偷就偷?那么一大笔银子,藏都没地儿藏,万一被搜刮出来,到时候,连皮带肉的扯出一连串的人,届时,我看你还能不能这般淡定?”
楮墨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阿姐,勿恼。”
他一字一酌,缓缓说道:“事是薛老大捅出来的,案是薛晓燕报的,杨县令就算要查,也只能查到盛家,与我们没有半点干系。”
“盛家?”
薛绯烟反问。
楮墨眉眼冷漠,“呵,若不是盛家,你以为薛老大和薛晓燕为什么会找到咱们的包子铺?”
这么一说,薛绯烟就明白了。
“是盛修文,对吧?”
除了他,没有别人。
“是,是盛修文。”
薛绯烟只觉得无奈。
“我觉得,这件事没完。”
薛绯烟看着楮墨,楮墨哪里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确实没完,可是盛荣那个人,从不出盛家一步,我们就算想要对付他,都找不到契机。”
季星辰打断了他们,“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说明白一点?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我在场?”
他是真的受不了这对姐弟,说的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让人听得云里雾里的,摸不清头脑。
薛绯烟低头,没有说话。
楮墨则耐心的解释道:“盛老爷子有一桩密辛,除却盛家主家最核心的那几个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件事。”
季星辰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嗯,你继续说。”
楮墨道:“盛怀山年轻的时候,曾被仇家暗算,与亲妹苟合,之后,诞下一子,名唤盛荣。”
季星辰挖了挖耳朵。
天哪,他听到了什么?
“盛怀山的妹妹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生下盛荣之后,便悬梁自尽,盛怀山则一直将盛荣,秘密养在盛家的密室里,除却亲近的几个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见他。”
盛荣是一个妖孽一般的男人。
他聪慧之际,盛家到了盛怀山这一辈,已经到了衰败之际。
可是,因为有了盛荣,盛家逐渐成为了西关镇四大家族之首。
“但盛荣,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便是他爱慕亲妹盛音。”
季星辰听着这说书似的情节,眉毛都要被震到天上去。
“盛家人都有那个什么大病吧?”
季星辰想不通,“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指着沉默的薛绯烟,锋利的眉峰一皱。
薛绯烟抬头,“因为,我的身形,酷似盛音。”
她曾经见过盛音。
若是,她与盛音穿着一样的衣裳,梳着一样的发髻,戴着一样的钗环,再蒙上面纱,饶是盛音的亲娘,都分辨不出来,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盛音。
“所以,盛怀山那个老变态,想要将你掳进府里,代替盛音,去侍奉盛荣?”
“不。”
薛绯烟否认。
“盛荣抓着他盛家的命脉,他不敢拿我去顶替。”
“那是为什么?”
久违的恐惧,再次从她的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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