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薛绯烟将包子铺的事情都忙活的差不多了,剩下收尾的部分,交给了秦臻,这才同楮墨一起回了远山村。
破旧、泥泞的山路,牛车摇摇晃晃的前行。
不过只是隔了些日子没回来,薛绯烟竟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下了车,薛绯烟付了车钱,和楮墨一同往村子里走。
恰好碰见胖婶和她相公一同,给酒楼里头送面粉回来。
胖婶见了她,笑着同她打招呼。
“烟丫头,听说你在城里开了家包子铺?那边生意如何?可好做?”
薛绯烟与她一同并排走着,“生意还成,不过一天卖不了多少,我这次回来,也正想去找胖婶您,您们家面粉什么价?我若是每日都要,用的多,您能不能给我便宜些?”
“哎哟!”
胖婶乐的拍大腿。
“这不是赶巧了吗?我正打算打听着地方,去你那店铺里头看一看呢!你若是要我的货,那可真是太好了!咱们街坊邻里的,我也是打小看着你长大的,得你叫一声胖婶儿,我总不会坑你。”
“哟,这不是烟丫头和墨哥儿吗?你们这算是衣锦还乡了吧?瞧瞧这气色,果真是镇上的风水养人,把这俩孩子都养的白白胖胖的,比咱们这远山村可好多了!”
阴阳怪气的声音是四云的相公薛铁牛。
胖婶一看到他,便皱起了眉头。
她凑到薛绯烟的耳根上同她说道:“这一家子,过个年,差点把薛富贵一家子逼疯了,后来薛富贵实在没辙,带着他媳妇儿和孩子,躲到了岳母家里头,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竟有这事儿?”
薛绯烟倒是没听说过。
难怪她今天去车市租车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薛富贵的人影儿。
见薛绯烟不搭理他,薛铁牛中午又多喝了几杯酒,一时间,酒劲儿冲了上来,对着薛绯烟就开始大声嚷嚷。
“怎么了?你个小贱蹄子,当了两天镇上的人,就能将老子不放在眼里了?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叔,你叔同你说话,你就是这样无视的?”
胖婶一脸嫌恶的将薛绯烟同薛铁牛隔开。
“你瞧瞧你,多喝了两泡尿,都找不着北了?你也知道你是她叔,哪有叔这么同侄女儿说话的?半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还敢在这里托大?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你以为人人都像富贵他们家那么好欺负啊?”
“你个臭娘们儿,我们老薛家的人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胖婶的相公一听这话,哪里还能乐意?
“薛铁牛,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当我是吃素的不成?”
胖婶的相公名叫朱洪发,生得人高马大,再加上常年搬运面粉,力气也大,往前头一站,就足以让人打怵。
更别提薛铁牛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软骨头。
果然,他瞧见朱洪发站出来,便立即向后退了两步。
“你个小贱蹄子,别以为你去了镇上,我就不能将你如何,你就是个丧门星,克死了你爹娘不说,还克死了你阿爷、阿奶和你大伯,搞得老薛家一家子家破人亡,有种你这辈子都别回远山村,不然的话,老子非得打断了你的腿!”
楮墨上前一步,瘦弱的身躯坚定的拦在薛绯烟身前。
他对着薛铁牛冷冷的说了一句:“有种你就试试看!”
楮墨从不说开玩笑的话。
他说得到,便一定能做到。
薛铁牛自小便瞧着这孩子同寻常人家的孩子不一样。
可他没读过书,没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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