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记住,日后依旧叫我阿姐,不准没大没小。”
楮墨自动忽略了她的话,将食盒放在了桌上。
“来尝尝我的手艺,耽误了这么久,再不吃,都要凉了。”
薛绯烟:“……”
这熊孩子,好想扔了。
今日学院休沐,他恰好在家,便想着要给阿姐送午饭。
这才恰好碰见盛叶文这一桩事。
楮墨不禁后怕。
还好他在家!
还好他来的及时!
算算时间,红豆也该回来了。
盛家暂时也分不出精力想着阿姐这一边,他也能放下心来,安心备考。
刚刚入夜,红豆便回来了。
薛绯烟见到她脸色不好,接过她手里的包袱,便问:“怎么了?是谁惹我们家红豆大美人儿不开心了?”
“还不是我们家主子,我同他说兴盛钱庄这件事,他丝毫都不上心,可真是气死我了。”
“这件事,他自然是上心的,如今不伤心,可能是另有打算。”
“什么意思?”
红豆向来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不喜欢什么弯弯绕绕的一箩筐。
薛绯烟道:“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懂,不过越王殿下并非草包庸才,他腹有乾坤,才思敏捷,若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倒也罢了,可你都跟他说了,他还不在意,那就说明,这件事,从一开始,他便是知道的。”
“哦!”
红豆有些懂了。
“你的意思是,主子可能在谋划些什么,假交子这件事,只是其中的一环?”
“嗯,很有可能,是最关键的一环,所以,我们稍安勿躁便好。”
“有道理。”
红豆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秦臻掰着手指头,等了红豆许多天。
好不容易将她等回来了,吃过晚饭,便缠着红豆教她武功。
“师父师父,您看看,我现在这马步扎的,是不是有模有样了?”
“来,我看看。”
红豆有时候也是小孩子脾气。
被秦臻一招惹,她便跟着去了院子。
薛绯烟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剪枝。
剪完了枝,将乱七八糟的院子收拾整齐,夜便已经深了。
一夜无梦。
薛绯烟第二天一早,是带着红豆一同去珍宝阁的。
为了逼真,她还给红豆换了一身十分朴素的粗麻蓝裳。
红豆十分嫌弃自己穿的这一身,为了去上个工,她不能穿自己喜欢的衣裳,连珠宝首饰,脂粉头油头不能摸,她觉着,她去珍宝阁上工,可真是珍宝阁莫大的荣幸呢!
薛绯烟难得看红豆这般朴素。
见着她一脸嫌弃的模样,薛绯烟夸道:“我们家红豆,不愧是天生丽质,即便穿着这么朴素的衣裳,也清尘脱俗,眉目如画。”
“是吗?”
“自然是的。”
珍宝阁内,胖掌柜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掌柜的,您就别再伤心,你整日在店里哭丧着脸,咱们这店,还有谁敢进来呢?“
“怎么就不敢进来了?我那么多银子打水漂了,我哭几天还不成吗?”
说着,他作势又要拂起袖子哭。
“成成成,您哭,您哭,您使劲儿哭,最好能把那些银子都哭回来,哭回来就好了!”
胖掌柜:“……”
“你是想要我哭死吗?我偏不哭,气死你,哼!”
薛绯烟:“……”
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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