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绯烟和楮墨才刚刚出门,便遇到了楮墨的同窗好友,薛绯烟记得他,名叫钱樾。
时常照顾她们家包子店的生意。
“我正准备去寻你们,没想到,你们恰好出来了。”
钱樾十分不见外的揽着楮墨的肩膀。
薛绯烟看着楮墨明明不习惯,还强逼着自己没将钱樾推开的模样,跟在他们身后,暗自偷笑。
还是这一世的楮墨好。
有亲人,有好友,更有人情味儿。
“薛姑娘,平日里,他在家里,也是这般冷性吗?”
楮墨推搡了几下,终于将钱樾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推开。
钱樾干脆落后了两步,来到薛绯烟跟前问她。
“没有啊。”
薛绯烟十分给面子的说道:“我们家小墨,平日在家乖巧的很,一点都不冷。”
钱樾:“……”
他捂着胸口,一脸哀怨的说道:“终究是我错付了!”
等他们不紧不慢的转悠到杨府门口的时候,杨府门外,早已被各家各户的马车占满。
钱樾道:“不过一个县令之女过生辰,竟有如此排场,一想到关外还有那么多流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我看着眼前这盛况,更觉得讽刺。”
杨府门庭若市,来的,不是达官便是显贵。
站在胡同口的几个人,突然有些不大想进去。
钱樾同楮墨,在西关书院里,住的是同一间厢房。
他们二人经常秉烛夜谈,不论大小国事,都做过策论。
相互欣赏,颇有几分知己相交之态。
一辆锦布绢花,金玉满器堆成的马车,从他们身边缓缓过去。
楮墨将薛绯烟往墙边带了带,这才转头同钱樾说道:“钱兄慎言。”
钱樾自然知道深浅。
这样的话,除了楮墨,他也不可能随意同别人说起。
“你们怎么站在这儿?”
杨吉森的声音适时出现。
“我站在门外,老远便看见了你们,你们怎么不进去?莫非是嫌弃我们家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三尊大佛?”
杨吉森倒是个坦荡的人。
之前他那点别扭的心思,在被薛绯烟家做的包子征服之后,便彻底歇了。
如同一头被捋顺毛了的狮子。
现在看到楮墨,不知道心中有多欢喜。
“这位便是你那心灵手巧的阿姐吧?”
杨吉森笑着问楮墨,随即同薛绯烟做了个揖。
薛绯烟福身回礼。
“心灵手巧可不敢当,不过是些祖传的手艺,公子喜欢吃我们家的包子,是我们的荣幸。”
场面话,薛绯烟也是会说的。
“今日我带阿姐来,可不是给你打趣的。”
楮墨向前一步,挡住了杨吉森看薛绯烟的视线。
杨吉森一愣,哈哈一笑。
“是是是,是我怠慢了,文斌兄还有另外几位同窗早就到了,就等你们,今日我们这里,是男宾独席,一会儿,我将令姐介绍给我家阿妹认识,之后,便让我家阿妹领着令姐入席,可好?”
这样的安排,倒是妥当。
楮墨知道薛绯烟的来意,征求她同意之后,才同杨吉森回道:“如此甚好,劳烦杨兄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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