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没看过怎么知道它是假的?”另一个人也附和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疑惑与不满。
李良才紧握马刀,怒声道:“刘总兵为朝廷出生入死,尽心尽力,怎么会欺君?又怎么会克扣军饷?与流贼往来书信更是无稽之谈!”他的声音如同雷鸣,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然而,他的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与挣扎。他知道,一旦承认圣旨是假的,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蒋太微面无表情地反问道:“陛下命令刘泽清进京勤王,他却谎称坠马受伤,这件事可不是我编造的。他之前还能骑马,你们应该都看到了吧。”他的声音冷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良才,等待他的反驳。然而,李良才却沉默不语。因为刘泽清骑马的事情,众人都亲眼见过,他无法反驳这一点。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却也知道无法再掩饰下去。
“你们都是骑兵,按照朝廷的规矩,普通士兵每人每月应该发一两六钱的饷银,每匹马每月应该发一两银子的牲口粮,你们各自收到了多少?”蒋太微的话语中带着质问,他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直刺众人的心底。
“流贼与刘泽清往来的书信已经被锦衣卫截获,我还需要多说吗?”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钉进了众人的心里。他们知道,一旦承认与流贼有染,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蒋太微的其他话众人或许没有听进去,但军饷和牲口粮的事情一出,众人都怒火中烧。按照蒋太微的说法,他们每月应该拿到二两六钱的银子,但实际上连一半都没有!当兵本就是卖命的差事,拖欠军饷也就算了,没想到刘泽清竟然还克扣军饷和牲口粮!
众人再也忍不下去了,纷纷对刘泽清破口大骂。他们的声音如同雷鸣,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们知道,这一刻的抉择将决定他们的未来。
“该死!你这个吃肉喝血的家伙,死了也是活该!”一个士兵怒吼道,他的声音如同狂风中的烈焰,燃烧着对刘泽清的愤怒与仇恨。
“我们兄弟的卖命钱你也敢克扣,完了!你有命克扣,没命花!”另一个士兵也附和道,他的声音如同寒冰中的利刃,直刺刘泽清的心脏。
“老子信了你这么久,你竟然克扣老子的军饷,呸!”又一个士兵怒骂道,他的声音如同地狱中的恶鬼,诅咒着刘泽清的罪恶与背叛。
副将李良才察觉到形势不妙,转眼间局势就发生了巨变。刚才他们还对蒋太微指手画脚,现在态度却全然不同,甚至有了臣服之意。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却也知道无法再挽回局面。
李良才大喝一声:“蒋太微胡言乱语,杀了他为总兵大人报仇!”他的声音如同雷鸣,充满了愤怒与决心。说完,他举起马刀,对准蒋太微的脑袋狠狠地劈了下去。
然而,不等他的马刀劈下,李良才突然被人从身后捅了一刀。这一刀又准又狠,直接穿透了他的暗甲,刺入了他的后心。那刀没有任何停留,快速拔出,鲜血顿时四溅,李良才倒地身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甘与疑惑,却再也无法挽回局面。
紧接着,十几名骑兵将李良才的亲兵团团围住。亲兵只有寥寥四五人,在他们的围攻下很快就被全歼了。他们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战场上穿梭着,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时,副将李良才已经倒在地上了。他的尸体如同一块破布一般,被丢弃在战场上。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震撼与恐惧。他们知道,这一刻的抉择将决定他们的未来。
解决掉李良才的亲兵后,动手之人走到蒋太微面前单膝下跪:“属下田梁,任参将一职,拜见刘都督!”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钉进了众人的心里。他们知道,这一刻的抉择将决定他们的未来。
有他带头,众人都纷纷单膝下跪,表示没有与朝廷对抗的意思。他们的身影如同一片树林一般,整齐地排列在蒋太微面前。他们知道,这一刻的抉择将决定他们的未来。他们将跟随蒋太微,为朝廷效力,为国家的未来而奋斗!
蒋太微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从城门前埋下火药,用计让刘泽清点燃火把,到火把上的火星点燃火药爆炸,再到他孤身一人面对五千骑兵,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尤其是最后一个环节,一旦失误就会满盘皆输。幸运的是,他成功了。他杀了刘泽清,说服了这些士兵!其实这件事情的关键还是在刘泽清身上,只要他一死,手下的士兵就会失去主心骨。刘泽清一死,他们就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继续跟随朝廷,另一条是投降流贼。然而前者是名正言顺的!他赌的就是大多数人会选择前者!
蒋太微脸上不敢露出任何表情,他深知此刻的沉稳与冷静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他淡淡地说道:“田参将,现在我升你为副将。”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他们知道,这一刻的抉择将决定他们的未来。他们将
三日后,京师之地,天空灰蒙蒙的,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铅云笼罩,预示着不祥。街巷间,人们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不安,连平日里最为喧嚣的市集也变得异常沉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低沉交谈,透露出对这场危机的恐惧与无奈。
皇极殿内,气氛沉闷得令人窒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内阁首辅李邦华面色凝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焦虑与坚定,一字一句地禀报着军情:“陛下,唐胜宇在居庸关一战中败退,正率领着七千疲惫不堪的残兵败将,缓缓退向京师,现在已抵达昌平一带。而那流贼大军,如同汹涌的潮水,紧随其后,气势汹汹!此役我军损失惨重,折损了三千余人,而那流贼虽然也损失了一万余人,但其中七成却是无辜的百姓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痛心与愤慨。
邵师韩紧握双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的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对那些流贼的残忍行径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在他的眼中,那些流贼已经丧失了人性,他们对待百姓,甚至比对待猪狗还要残忍,因为猪狗至少不会被他们当作盾牌来使用!
“流贼骆文彬的部队已经逼近京师西南五十里处,预计明日就能抵达京师城下。”李邦华的声音有些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充满了沉重与无奈。
“通州官仓的粮食已经全部运至京师,存放在勋贵和朝臣的家中,并且有重兵把守。漕运已经停止,所有的船舶都离开了通州,停泊在天津的码头。”李邦华继续汇报,他的声音虽然平稳,但其中的紧张与忧虑却难以掩饰。
“勇卫营昨夜已经归京,除了一个士兵受伤外,其他人都安然无恙。此次出征,他们共斩杀了流贼探马二十七人,俘虏了流贼二人,还缴获了二十九匹战马。”李邦华特意宣读了勇卫营的战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欣慰,尽管这丝欣慰在这沉重的氛围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左都督蒋太微及其麾下的一万三千兵马已经抵达天津城外,预计三日后就能抵达京师。但考虑到届时流贼可能已经围城,臣建议让蒋太微驻守天津,等待时机。”李邦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犹豫与决断,他深知这个决定的重量。
“太子已经乘船入海,现在已经接近海州,一切顺利。”这句话如同一丝微弱的光芒,在这沉闷的殿堂中闪烁,给人们带来了一丝希望。
随着李邦华一一宣读塘报,朝堂上的气氛愈发压抑,每个人的心中都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流贼的恶行已经传遍了京师,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问:京师,能否坚守住呢?
如果能坚守住那当然好,但如果坚守不住,后果会是怎样呢?抢财?掠粮?夺屋抢女?他们会进行杀戮吗?或者……京师会被屠城吗?这些念头在每个人的脑海中盘旋,如同噩梦一般挥之不去。
林小风面无表情,显得颇为平静,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与决心。该做的事情和不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结局如何,只能看天意了!况且身为皇帝,他是百官和京师的主心骨,岂能显露出丝毫的惊慌?
“李阁老,近日招募了多少百姓?”林小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陛下,共招募了七万八千二百四十七名百姓,都已经配发了兵器。然而盔甲不足,工部又忙于制作纸壳火药,只能暂且如此。”李邦华的回答中透露出无奈,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焦虑与忧虑。
林小风皱眉点头,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无奈。京师现在有人口八十万,募兵的数量已经占到了其十分之一,可以说是相当庞大了。然而盔甲的问题却让他感到头疼,无论是暗甲还是棉甲,制作起来都相当繁琐,一时之间难以大量制出。
等等……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计策,一个或许能够扭转局势的计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李阁老、范尚书,退朝后请到乾清宫来,朕有事情需要确认。”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断。
“臣遵旨。”两人齐声回答,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好奇与期待,不知道皇帝究竟有何计策。
“方尚书,迁徙了多少百姓?”林小风又转向了方尚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关切与忧虑。
邵师韩出班拱手回答:“回陛下,京师方圆五十里之内的百姓都已经迁入城内。五十里之外的百姓则鞭长莫及。迁入的百姓中少部分被安置在闲置的房屋中而大部分则只能露宿街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沉痛,这场危机让太多的人陷入了困境。
林小风点头未语,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忧虑。岂能人人都有居所呢?幸好现在已经是三月中旬(农历),虽然仍然寒冷,但已经不像二月那样严寒了。京师三月干旱无雨,露宿街头尚可忍受,但愿这场危机能够尽快过去。
“好了诸位,退朝后准备一下,明日与朕共登城楼,看看那流贼究竟是何模样!”林小风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屈的光芒。
“退——”郭天阳的话音未落就被打断了。
“陛下!”文臣中有人站了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坚决。
“臣欲弹劾定西伯唐胜宇!”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朝堂上炸开,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情绪。
林小风一愣,弹劾?闻此二字他眉头一皱,杀机顿起。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还有人行弹劾之事,这岂不是内讧吗?更重要的是被弹劾之人是在居庸关阻挡李自成十多万大军的唐胜宇啊!
历史上的唐胜宇先降李自成后降多尔衮,观其行径必死无疑!然而现在不是时候,更不是此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冷冽与决绝,他决定将这个内讧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都察院右都御史房可壮站了出来,他言辞激昂地说道:“前山西总兵周遇吉手中仅七千人,在缺兵少粮的情况下尚能在宁武关阻挡流贼十数日。最后虽然流贼攻破了宁武关,但他们也损兵折将七八万人!”
“居庸关是京师的门户,唐胜宇麾下八千兵马加上之前的两千守军共万余人兵力多于周遇吉,粮草也充沛。如果浴血奋战,定能将李自成阻挡在关外。”
“即便不胜,也可以多阻挡十数日!”
“然而唐胜宇不但失守了关隘,甚至折损的兵马与流贼相差无几!”
“臣请陛下治唐胜宇之罪!治他作战失利、畏敌不前、临阵脱逃之罪!”房可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慨与决绝,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光芒。
“臣附议!”
“臣亦附议!”
在右都御史房可壮的带领下,三四位御史和给事中站了出来,一同弹劾唐胜宇。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坚决,仿佛要将唐胜宇置于死地。
“房御史言之有理……”林小风凝重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思与决断。他早就知道朝中有奸佞之人,现在李自成围城在即,那些隐藏得很深的奸佞之人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
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策,一个能够将这些奸佞之人一网打尽的计策。
“然而此刻正值用人之际,治他的罪似乎有些不妥?”林小风故意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犹豫与迟疑,仿佛真的在考虑是否要治唐胜宇的罪。
“陛下!”户部右侍郎吴惟华站了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坚决。
“臣听说唐胜宇在据守居庸关时,与流贼有书信往来。臣以为唐胜宇可能已经投降了流贼,此次回京,是想要做流贼的内应!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放流贼入城!”吴惟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慨与决绝,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光芒。
“陛下慎之!”吴惟华的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文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气氛瞬间变得异常紧张。
林小风表面点头,心中杀意已盛。听说……以为……可能,仅凭这三个词,就想要杀死唐胜宇。这哪里只是想要杀死唐胜宇,分明是想要扼杀将士们的忠心!
那些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卖命的事情。然而后方的这些文臣们,他们不仅不给予帮助,反而还想要拆台!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将士们哪里还会有忠心?忠心一旦失去,那么大明也就亡了!
吴惟华,你真是该死!不对,奸佞之人又何止他一个,肯定还有其他人!林小风的心中充满了杀意与决绝,他决定要将这些奸佞之人一网打尽,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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