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派人去查了。御史说,纪长卿的妾室收下了那笔银子,并在纪长卿耳边吹了枕头风。”盛怀瑾轻轻敲了敲桌子。
“大姑奶奶心里该不痛快了,只怕这个年都过不好。”海棠皱眉。
“罢了,不说他们了。我去打听打听,若收受贿赂属实,让纪长卿长些教训也好。”盛怀瑾开始忙他的事情。
翌日,盛怀瑾休沐在家,与海棠一起去向国公夫人请安。赵曼香得了消息,也赶了过去。
闲聊中,国公夫人说到盛淑雁病刚刚好,竟然打起了她院子里的一个奴婢,那奴婢气得险些抹了脖子。
“来人,去把二妹妹请来。”盛怀瑾扬声说。
“怀瑾,你叫她来干什么?我已经处置过了。”国公夫人道。
“母亲别担心,我就跟她聊聊。”盛怀瑾笑着说。
两刻钟之后,盛淑雁出现在了萱和院正堂。
她迟疑一下,向嫡母和兄嫂行了礼。
“你身子好了吧?”盛怀瑾看着她问。
“好……好了。”盛淑雁看着大哥冰冷的目光,有些害怕,说话都结巴了。
“你既然好了,我们也该算算账了。”盛怀瑾慢慢悠悠说。
“算……算账?”盛淑雁心慌之下,语速突然快了起来,“大哥,我不是故意推海棠的。她落水,可我也落水了啊!而且,她说是救我,按着我喝了不少水,要不我怎么会病这么久?”
“不是故意推的?你再说一遍?”盛怀瑾一字一顿,带着讥讽的笑看向盛淑雁。
盛淑雁心虚,低着头没敢吭声。
“海棠怀着身孕,身子不适,还尽力去救你,在你口中,倒成了害你?可怜海棠,还不如自己游上岸来,还能少受会儿冻。”盛怀瑾又说。
“可是……”盛淑雁不服气。
“什么可是?!你若不推她下水,就什么事都没有,可见你是自作自受!”盛怀瑾语气重了起来。
盛淑雁不服气地侧过脑袋。
“另外,你是不是命奴婢去给余沐白送了荷包?”盛怀瑾冷声问。
“你……你怎么会知道?!”盛淑雁惊讶。
盛怀瑾从袖子里掏出两个荷包,摔到了盛淑雁面前:“余沐白让我还给你。他还说,既然你容易崴脚,以后出门的时候,最好多带两个奴婢。”
“不可能!”盛淑雁涨红了脸,眼里沁出水光。
“余表弟拒绝得这么明显,你好歹有些志气,今后不要再往前凑了。”盛怀瑾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你就是存心报复!一定是你在表哥面前说了我的坏话!你们一个一个都害怕我高嫁是吧?!怕我越过了姐姐,怕我不好掌控,是不是?!你们全是假惺惺的坏人!”盛淑雁恼羞成怒,大声嚷嚷起来!
“看来,跟你讲不通道理。来人,把她关到塔顶阁楼里,撤掉梯子!”盛怀瑾冷声吩咐。
盛家园子里有一个宝塔,最上面一层阁楼没有砌楼梯,偶尔有人上去,便从梯子爬上去。
“我不去!盛怀瑾,我要写信告诉父亲,你虐待我!”盛淑雁气得浑身哆嗦。
“你可以写,我会给你纸笔。正好,我也要给父亲写信。”盛怀瑾笑了起来。
婆子们强行将盛淑雁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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