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噤若寒蝉。
马车内的林遇之依然闭着双眸,不为所动。
在场没人比他更清楚县令的伤是何人所为,毕竟他当时就在案发现场。
典史再度顶着压力开口道:“回钦差大人,县令带伤前来迎接大人。”
但马车里依然没有反应。
典史见状拍了拍县令的脸颊,意图让他醒过来。
但疼晕过去的人哪有那么容易醒,典史微微叹了口气:“大人,小的都是为了您好,你可不要怪罪小的,得罪了。”
典史曲起中指与大拇指弯成一个圈,然后狠狠弹在了县令的伤处。
效果立竿见影,县令直接疼醒,就差没有跳起来骂街。
“大人您终于醒了!”
典史不知从哪掏出一块手帕,面露心疼地擦着县令的脸颊。
县令还没反应过来身在何处,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凉飕飕。
他不可置信,颤颤巍巍道:“本官在哪?”
典史趁机在县令耳边小声道:“马车里是钦差,大人要注意举止。”
县令脑子一嗡,那还管什么钦差,下意识问道:“就这么把本官抬过来了?”
典史道:“大人放心,您的威严深重,百姓们无人敢看。”
县令面色涨的极为难看,到现在为止,也没人给他盖上!
他的面子里子全都没了!
一旁的县丞:……
这时,马车里重新传出了清冷的声音:“有趣。”
仪仗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朝着县城内前进,无人在意好不容易带伤前来的县令。
“钦差、钦差就可以这么嚣张?”
县令瞪着眼睛。
县丞恭敬道:“大人,那是自然,钦差是圣上的化身,见钦差如见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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