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所有的暗位都是知晓的事情,所以传信的暗位这般询问南宫玺煜自然不足为奇了。
在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战乱年代,哪有重臣、权臣可随性洒脱而活?
事事哪能竟如人所愿?何况他们本想着离开中原去漠北的。
“不了。”南宫玺煜平静得就像没有听见这骇人的消息似的,长睫微敛,便已经精明的洞悉了一切。“只恐秦文昌醒后包围府宅囚禁夫人,还得多筹备些消暑用品才是。”
“嗯?……”尽管早已明白南宫玺煜凡事以奴柒为先,暗位还是稍微顿了一下神才领命道,“诺。”
“你先回皓沣罢。”南宫玺煜将手里的丝绸折叠起来,从衣袖里掏出火折子,微微一甩,火光便跳跃起来,看着飘摇的丝绸,南宫玺煜将火光对准丝绸突出的一角,快速引火上丝。
这多像人生啊,哪怕写着转折的路标,也只能无奈的在风中飘、被火光灼烧。
“诺!”暗位颔首低眉,顿了顿才隐隐道出自己的担忧,“爷,您可万事要小心啊,皓沣信使估摸最迟卯时抵达。”
“嗯。”南宫玺煜轻声儿应道,摆摆手,暗位顿了又顿,终究什么也没说,抱拳领命回皓沣去。
看着被火光灼烧过半的丝绸,南宫玺煜的星瞳里跳跃着火光。
“柒儿,这天下江山,看来终归是要变了。”
轻放手,已经灼烧得只余一角的丝绢便摇摇荡荡的洒落至地,只留下暗灰的细渣以及空气中刺鼻的火药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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