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后,他就见沐云书浑身湿嗒嗒地站在那里,眼尾和鼻尖都是红的,那本该鲜红的唇瓣却惨白如纸。
她这个样子,像是被人丢弃在风雨中的猫儿,叫他眸色莫名就软了下来。
他们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可中间那道门槛却慢慢变成一条河,让他再也无法跨越。
瞧见那身影越来越远,墨归忽觉心中空唠落的,猛地伸手抓了出去,却听耳边响起“啊”的一声惨叫。
“爷,奴才只是要给您添件衣裳,您快放手!”
墨归觉得头有些痛,捏着眉心坐起身才发觉原来自己竟在书房里睡着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梦,他竟梦见了那个女人!
墨归有些羞臊地搓了两把脸,他一定是得知娄鹤筠有私生女之事,才会觉得那么个精于算计的女子可怜!
“打盆水来!”墨归对阿泗交代了一句,这才站起了身,活动了下两条僵硬的长腿。
阿泗点了点头,准备退下去,走到一半还是忍不住转头问道:“爷,您昨儿是梦到谁了,让谁别走?”
墨归脸色一僵,瞪着阿泗道:“你胡说什么!皮痒了?”
阿泗委屈地指了指阿旺,“爷不信问阿旺,您可着急了,差点把奴才拉进怀里!”
阿旺也学乖了,这次没有叫,而是瞪着黑黝黝的眼睛,煞有介事地朝墨归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
墨归嘴角直抽,他什么时候准这狗子成精的!
想到自己拉着阿泗的手喊别走时的样子,墨归浑身汗毛倒竖,完全不想再看阿泗一眼。
“滚出去,这两天都别出现在我眼前!”
为了排除这些杂念,墨归很快就回归到了公务之中。
混同江匪患朝廷介入得早,没有造成大批流民落草的情况,但这剿匪也不是一两日就能剿清的,各种情报陆续传入皇城卫,也是忙得他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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