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好……她怎么能,真的对他怀疑?
没错,前不久,谢容的那些话,她承认,多少是被影响了,不然那天也不会做噩梦。
是以,她现在悔极。
谢韫看向谢容:“阿弟,我不知你为何认定我害过你。”
“即便你今天就在此杀了我,我也不会……咳咳,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他语气虽虚弱,字字句句却很清晰,透着君子雅正的气骨。
谢容似乎是听着,又似是未听,只静静地盯着锦宁。
而锦宁听后便是自己明白了个大概。
所以,谢容在这逞凶杀人,竟只是为了逼夫君承认这个?
锦宁不敢想,若是她晚过来一步会发生什么。
她怒上心头,那一些心虚散了去,直直对上谢容的眼睛:“你……不可理喻!”
“若怀疑谢韫有罪,该是拿出实质证据以律法来处置才对,你身为一个将军,却在此以暴虐之行逼人认罪,罔顾朝廷官法,简直混蛋!”
“你如此恣意暴行,我,我要……”
“偏就做了暴行,”谢容打断她,嗓音平淡的听不出丝毫情绪,“你要如何?”
他由始至今未作一句解释。
对谢韫反按过来的罪状也置若罔闻,不去辨真假,只问她:
‘你要如何。’
锦宁一时哑然。
谢容漆黑充着淡淡血红的眼看她,脸色苍白的谢韫垂着的眸子几经流转,也似静静等着什么。
锦宁呼吸发紧,在此刻突然有种置身悬崖边缘的荒谬惶恐感。
分,分明是三人对峙。
她怎么却仿佛被两个男人夹在之中,退无可退。
片刻的僵滞后,谢韫握住锦宁一只冰凉柔嫩的手。
他朝她柔和地笑了一下安抚,对谢容道:“阿弟,你嫂嫂是误以为我性命垂危,才一时情急伤了你,现在我们‘两败俱伤,’就算扯平了,可好?”
他温言相劝,在这种时刻,更显仁慈大度。
谢容眼神由他伪善的斯文面容一扫,阒黑冷厉的眸微露讽意。
他未再出声,最后看了锦宁一眼,带着手臂上的伤,转身离去。
锦宁望着那高大冷寂的背影心绪复杂翻涌,却眼见谢容脚步突然一停,接着抬手拔下刺进小臂的那只银簪,上面沾着的血迹鲜红灼眼。
鲜血浸透玄黑束袖,汇成血珠滴落指尖。
青年指腹捻过那簪子精致的银蝶,面无表情,到底是死死握在了手中才迈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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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这里多男主文挺多的。
多咱们一个,是不是也行?!
锦宁:no,大no特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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