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死得惨不忍睹,一个是死得还有个人形,在二者中进行选择,不需要多说的,谁都知晓如何选,反正都是死,何不死得有个人样呢?
联军中军杀了很多老弱,自己也是累得不行了,不住喘粗气,放眼一望,还有不计其数的老弱正在冲来。
与他们的疲累样儿正好相反,宋军很是悠闲,站在远处观瞧。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驱赶,要是老弱停了下来,不朝中军冲去,宋军就狠杀一通,杀得他们心惊胆跳,不得不朝中军涌去。
只要老弱朝中军涌去,宋军就停止杀戮,在一旁看戏,驱赶驱赶就行了。
不为别的,人杀得太多了,累啊!
联军中军已经杀得手软了,仍是有不少老弱冲来,个个心里哀叹:“哪个蠢猪下令调了这么多送死的来?”
李宗保、梁熙、董钊看在眼里,惊在心头,三人对视一眼,看见对方眼中的惊惧之色。
“不行!我们得阻止这事!”李宗保打破沉默,率先开口道:“再这样杀下去,我们会给累死!而宋军却是生龙活虎,最后的决战不用打也知晓结局了。”
要把数十万老弱杀光的话,联军中军肯定会给累趴下。而宋军在看戏,神完气足,是生力军,两军再来进行最后的决战,不用打也知道结果了。
“是呀!如何阻止?”梁熙和董钊都明白这个道理,问题是要如何才能阻止呢?
没有办法的话,再明白也是没用,于事无补。
“我们大喊,要让父老乡亲们知晓,他们朝我们冲来,那是拖累我们!要他们朝宋军冲去,让宋军来杀!”李宗保很无力的道:“眼下,我只能想到这办法了。”
“只好如此了!”梁熙和董钊二人长叹一声。
军令一传下,联军中军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吼声:“父老乡亲们:你们不能再冲了,我们不愿杀你们,可是,你们会冲乱我们的阵脚,我们不得不杀呀!父老乡亲们,宋军是我们的大仇人,他们不把你们当人看,把你们视作猪狗,去杀宋军!”
“谁把我们当人看了?我们左右不是人,是送死的!”这些老弱听在耳里,倍觉不平,大声质问起来。
“吼得再好,不如屠刀好!”吴骥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杀光西夏狗!”
“杀光吐蕃狗!”
宋军爆发出惊天的吼声,发起新一轮屠杀。他们的屠杀太过犀利,所过之处必是一地的尸体,血流成河,老弱们发一声喊,仍是朝联军中军冲去。
“完了!完了!”
李宗保、梁熙和董钊看在眼里,惊在心头,颓废无已。
这场屠杀一直持续下去,三天之后,老弱已经死得差不多了,这场屠杀方才停了下来。
在这三天里,宋军一直驱赶老弱,让联军中军屠杀。而联军中军不负宋军所望,竭尽全力的屠杀,总算没有让老弱冲乱他们的阵势。
可以想得到,若是老弱冲乱了他们的阵势,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宋军,他们没有一丝能赢的机会。
老弱给杀得怕了,无数次想逃跑,想回到他们的高山密林里,却是没有成功。宋军在城下拉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把骑兵摆在外围,哪里有逃跑的老弱,哪里就有宋朝骑兵追杀。
再者,兴庆府附近的道路给宋军全部封锁了,即使有老弱没有给宋军骑兵杀死,也是逃不掉,最终死于非命。
经过三天的屠杀,死伤无数,兴庆府城下堆积的尸体不知道有多少,只见一层叠一层,层层相因,堆积如山。
尸体堆积得之多,已经超出了人的想象,若是骑马的话,都没法冲锋了,因为尸体会绊马蹄,使战马无法驰骋,会颠踬。
不要说骑马,就是步行,都很困难,没有下脚的地方。下脚之处,必是尸体,不会是别的物事儿。
一个巨大的血湖形成,方圆数十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妖艳异常,说不出的诡异,红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强烈的血腥气在百里之外都能闻到。
血湖的正中央就是兴庆府,站在城头上一望,兴庆府成了血湖中的孤岛,随时会给涌动的血湖淹没!
“灭西夏之战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干掉铁鹞子和吐蕃亲卫,西夏和吐蕃就不复存在了!”周威他们大是振奋,西夏这个宿敌离覆没越来越近了。
“该是铁鹞子和吐蕃亲卫了!”吴骥骑在战马上,打量战场情形,脸色冷峻,沉声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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