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宴迟还想较真追问,姜早听到动静下车,他顾及面子放乔晚离开。
上车后,姜早好奇地问乔晚:“我刚刚是不是眼花了,你竟然对周庭安笑脸相迎。”
“不光笑脸相迎,还帮周庭安抚平了衬衫上的褶子。”乔晚没有隐瞒,边说边闭目养神。
“我还以为叶宴迟在吃干醋,原来你真的刺激到他了。”姜早一开始是怀着八卦的心态,越往下想越发觉得不对劲儿。
“晚晚,这两个男人你哪个都不爱,却在挑唆他们争风吃醋,搞对立,你这是在玩火!”
“宋津南到现在生死未卜,周庭安和周世宏难逃其咎,叶宴迟就算没有直接参与,也会推波助澜。对我来说,他俩斗得你死我活才好。”
“叶宴迟和周庭安绝非善类,无论哪方得势,你夹在中间都不会独善其身。晚晚,听我一句,别折腾了。”
“我也不想折腾。”乔晚摁住滚烫的眼皮,语气坚执,“宋津南为了我,不顾人身安危,冒着私产被打压的风险主动杠上周世宏。如今,他出了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害他的人过得太舒坦。”
“你这辈子算是吊在宋津南身上了,我闭嘴,不惹你心烦。”
姜早无奈耸肩。
到了西子湾,两人走进单元楼入口,看到一个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女人在黑色风衣,长裤、墨镜、口罩和头巾的围裹下,根本看不到五官。
这阵子经历的糟心事太多,乔晚立马警惕起来,悄悄掏出手机找到罗林的手机号。
只要黑衣女人靠近,她立马向罗林求救。
这一刻,乔晚再一次感受到宋津南的贴心和对她的宠溺。
无论在江城,还是港城,她寓所附近都安排了安保人员。
如果宋津南早早告诉她这些,也不至于她现在想说句谢谢都找不到机会!
“乔晚。”黑衣女人忽然开口。
乔晚一惊,竟然是白知柔!
“借一步说话。”白知柔把口罩往下拉了些许,嗓音很低。
乔晚略作思索,“停车场有很多摄像头,你跟我上楼吧。”
“方便吗?”
“我一直是一个人住,没什么不方便的。”乔晚有意撇清与叶宴迟的关系。
白知柔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两人上楼。
进房间之后,姜早为了避开偷听的嫌疑,故意拿了碗筷去厨房洗刷。
白知柔摘掉口罩,先打量一番房间的布局,目光才落在乔晚小腹上,“孩子还好吧?”
“很好。”
乔晚嗓音寡淡。
对这位曾经的婆婆实在没有多少热情,如果不是宋津南生死未卜,她是不会让白知柔上楼的。
白知柔这才摘掉头巾和墨镜,灰白的发,老态憔悴的脸,昔日的风光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迹。
“宝宝是津南的,也是我的。无论津南在,还是不在,我都会把她视若珍宝,你尽管放心。”乔晚猜到她是为宝宝来的,急忙表态。
白知柔痛苦捂唇,“谢谢你,乔晚。津南凶多吉少了。”
“津南说小时候算过命,命硬着呢。”乔晚哽着嗓子,“他说过,一定会陪着宝宝长大。他不会食言的,一定会回来——”
白知柔从衣袋掏出张银行卡放桌上。
“虽然津南把名下大部分财产留给了你,但现金和不动产只有在真正认定死亡后,才能分给受益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密码是津南的出生年月,你留着好好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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