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头还有些积蓄,用不着,你拿走吧,我现在在宋氏也有薪水,足够我们母女以后的生活。”
她想起以前白知柔打压挤兑她的情景,心中酸楚阵阵。
“已经准备给你,我不会再收回去的。希望你能善待——我孙女。”
白知柔心气儿一向高,决定亲自来给乔晚送银行卡,用了很大勇气。
“宋氏现在还有宋世钊和莫青璃的残余势力,你要小心,凡事多问季天。”白知柔顿了顿,“这些年,津南在宋氏内部也安插不少眼线,你一定要笼络住他们。”
“我知道。”乔晚黯声回。
白知柔没有急着离开,“宋璟是个草包,没有莫青璃扶持,就算给他留着代总裁的位子,也翻不出多大的浪。宋明之外强中干,空有野心,论能力和胆识远不如他老婆侯曼路。”
乔晚“嗯”了声。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半分钟后,白知柔主动离开。
乔晚目送她进了电梯间,才折返回房间。
洗完澡,乔晚与姜早一起躺在一米五宽的小床上,戴上眼罩装睡。
自从宋津南出事,她夜夜失眠,顾及宝宝又不敢吃药,每晚只能硬捱到天亮。
姜早不与她一起睡还好,只要一起睡就会絮絮叨叨,她不胜其烦,索性戴上眼罩装睡。
转眼间,一周转瞬即逝。
宋津南依旧没有消息,楚寻和闻九安不得不放弃救援。
白知柔准备给宋津南弄个衣冠冢,入土为安。
乔晚不许,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一天看不到宋津南的尸体,就笃定他还活着。
两人为此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终白知柔做了让步。
姜早一周假期结束,本想白天去医院上班,晚上来西子湾陪乔晚,被乔晚拒绝,说房间小,床也小,一起住只会打扰她休息。
想到罗林和几个女保镖就在乔晚对面住着,姜早便没强求。
叶宴迟一次也没来烦她,倒是周庭安,每天都打来几个电话嘘寒问暖。
她不冷不热吊着周庭安,每次讲电话都诉说想离婚离不掉的苦恼,周庭安说已经在帮她想办法了,让她静待时机。
救援队停止对宋津南的搜救之后,乔晚每天下班都开车去安浦桥。
把车停在一旁,独自在江边坐许久。
随着宝宝月份变大,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长时间站立,每次来安浦江都会带把折叠椅。
这天,乔晚下班后再次来到安浦江江边,坐在折叠椅上凝望着青黑色的江水。
不知不觉中,宋津南那张脸不请自来,萦绕在她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令她痴,令她狂。
“爸爸,抱抱!”
一个女童稚嫩的喊声传入乔晚耳中。
乔晚想起自己腹中的宝宝,一手搭在小腹,一边巡音而望——
一张清隽的脸忽然映入眼帘!
是那么熟悉,那么铭心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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