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与峰的话让秦雨棠浑身一颤,僵直着身子朝他微微欠身,“女儿,见、见过父亲大人。”
秦雨棠脑子都懵了,她没想到禁军竟然什么都没搜出来,明明那些都是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怎么会有假。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怎么,觉得我这个官做的不称职?你来大义灭亲了?”秦与峰冷冷的盯着秦雨棠,盯着她那跟她母亲有七分像的脸,那个女人当年也是这样过分,瞧不上他,还对他颇多说辞,不顾他当家人的颜面。
“女儿,女儿不敢,只是,只是不想再做个哑巴,说出应该说的话而已。”秦雨棠心里害怕的不行,对父亲的畏惧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哪怕她已经长大成人,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害怕,从小的控制和苛待已经让她有了应激反应。
秦与峰冷笑一声,“哦?应该说的?那让为父听听,你都说了什么?”
秦雨棠哆哆嗦嗦,嘴唇都在打颤,“我……我……”话根本都到不了嘴边,脑袋里也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皇帝没耐心看他教训女儿,替秦雨棠开口,“她向朕状告你和五皇子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还私铸兵器。”
秦与峰眼底生出一丝异样,但很快就压了下去,“陛下明鉴,这些罪状臣不敢领受,之前何大人的例子臣等都引以为鉴,更何况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求陛下明鉴啊!”
皇帝用杯盖轻轻刮着茶水,“看来是朕鲁莽了,让秦爱卿受了委屈。”
“臣不敢,是这个逆女混淆了陛下的视听,臣回去后一定严加管教。”
“不过,她刚刚提到,都城五条街都是五皇子的产业,是这样的吗?”
秦与峰想都没想直接否认,“不可能啊陛下,那些店铺都是有各自的东家的,户部的户籍册上都清清楚楚的记着。”
“那侵占百姓土地、私放高利贷的事情也是假的了?”皇帝的声音稀疏平常,让人听不出息怒。
秦与峰心里默默咬牙切齿,这逆女知道的还不少。
“陛下,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啊。”秦与峰看向秦雨棠,“你到底从哪儿听说的这些荒唐事?你都看见了还是听见了?”
“是谁教你这样污蔑自己的老子的!”秦与峰知道一旦皇帝起了疑心,后续便会多出许多麻烦,不如先从秦雨棠这里下手,让她的状告不攻自破。
秦雨棠将手放在衣摆下面,用力捏着大腿,强迫自己保持理智,“我之前亲眼看到有人带着成箱子的金锭到府中求父亲办事;也听到父亲和三弟的对话,商讨怎么把打死农户这件事掩藏过去;还在书房里听到四弟的手下向他汇报高利贷收回来多少,还欠着多少,四弟亲口说‘如果对方还不上,就要他一只手,出了事,有父亲担着’;还有——”
秦雨棠不敢再看秦与峰,只能朝着皇帝低着头闭上眼,将自己曾经亲眼看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她说的很急,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失去理智。
“住口!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是不是着了魔了?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怪异之谈。”秦与峰厉声打断秦雨棠,生怕她再说出些什么。
“陛下,小女怕是得了什么病,脑子不清楚了,请陛下允准臣带她下去看看大夫。”秦与峰现在只想急切的将她带走。
“父皇,父皇,儿臣想起来了,王妃这段时间经常噩梦缠身,白日里也总是说一些胡话,脾气也变得暴躁不定,应该是生病了,儿臣这就带她回去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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