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媱终于听到了一点像样的,满意地点头:“那麻烦郑仵作再去看看,死者的手指甲缝里有没有血迹或者其他东西,还有,他死前可曾饮酒?”
郑屠户按照洛媱的指示,一点一点重新检查尸体,有的问题能找出答案,也有些问题他看不出来。
不过他都暗暗记在心里,他知道陆大人是聪明人,他问的问题肯定都是有道理的,循着这些问题,或许就能找到凶手了。
洛媱从尸体上找不到线索,然后走进了死者的房间。
尸体被抬出来时,血流了一地,还有许多杂乱的脚印,屋子里的东西也散落在地。
“你们发现死者的时候,他的屋子就是这样的?地上这些东西可是你们弄掉的?”
跟在她身后的丁家人七嘴八舌的回答,有的说是原来就这样的,有的说是后来弄掉的。
洛媱把他们堵在门口,似笑非笑地说:“你们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做假证一样有罪!”
最后丁仪回答说:“草民记得,有些东西是进门后看到就有的,但那边的扫帚,还有门边的钥匙串是之后才有的。”
“您记性真好。”洛媱点点头,在屋里走了一圈。
这位丁家幼子的房间非常小,一扇小木门,里面容纳一张单人床和一张桌子,桌子底下有一截树桩,应该是当凳子用的,除此之外,就是床尾放了一口木箱,装衣服的。
丁家人口多,三代人住在一起,丁仪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已经十分难得了。
“听说你们是听到死者的惨叫声才跑过来的?”
这回所有人都点头。
“过来时他的房间门是从里头锁着的?谁踹的门?”
一个青年走了出来,畏畏缩缩地站在人前,“是……是我。”
“你的名字。”
丁仪先一步说:“这是我大孙子,丁茂昌。”
“让他自己说。”
“是是。”
洛媱打量着丁茂昌,发现了几个问题。
一个是他的年纪应该比死者丁怀还大一些,看来死者是典型的老来子了,这种情况,老来子肯定更受宠些。
二是,这个丁茂昌面相随和,手长脚长,刚才了解过,他已经娶妻了,妻子刚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这种情况,他在丁家的话语权应该很高才对,可现实却并非如此。
从她进门到现在,这位长孙一直缩在人群里,很没有存在感,而他的妻子并不与他站在一起,而是与婆母贴着,这情况真是少见。
“本官再问一遍,门是你踹开的?”
“是。”
“确定是从里头反锁了?”
“草民……草民推了一下没开,于是就用力踹开门了。”
洛媱检查了门,这种在家里的房门基本是不会上锁的,门后有做了一道插销,需要上锁时就把木棍放进插销里。
不过屋里并没有看到任何断裂的木棍,门确实有被踹裂开了,但这并不能证明之前门是反锁的。
众人先入为主,自然以为门是锁死的,那门外的人也就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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