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月三后,朝廷会组织一次盛大的会试和殿试,预计参加考试的学子能达到上万人。
都城又热闹起来了。
楚氏商行擅长建设,外城早就修补好了,并且都城的城墙往外挪了一百丈,这多出来的百丈,空旷无人,能容纳全都城的百姓。
今日楚晏要登城楼揭牌。
新的城门建起来了,只等揭牌后向两侧延伸,重铸一道固若金汤的防线。
鼓声响起,意味着吉时到,楚晏站在城楼最高处,只需伸手,就能揭掉红绸。
红绸下是一块十丈长的牌匾,刻着这座城的新名字。
大家都听说都城要改名了,大梁建朝后,都城就没了原来的名字,一国之都,叫都城也合适,却少了些风雅。
“楚隽,你来。”楚晏让出位置,让楚隽代替他揭牌。
楚隽愣了愣,抬头看向兄长,一脸疑惑。
楚晏却没有解释,只是执着地看着他。
周围的百姓和官员们窃窃私语,不知这闹的是哪一出。
“上来!”楚晏再次出声。
楚隽不得不站到高位上,他与楚晏并排站着,小声问:“大哥这是何意?”
“之后再说。”
鼓声已经递进到高潮,楚隽不得不伸手扯下红绸,露出了“东都洛阳”四个大字。
是啊,这座城曾经有个名字叫洛阳,消失了几百年的名字又回来了。
百姓们高呼万岁.
楚晏抬头看着这几个大字,神色平静,平静地让楚隽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今天的楚晏真是太不寻常了,府里都说,他昨夜思念夫人太盛,去洛媱住过的屋子里待了许久。
难道真是犯了相思病?
相思病这个词与楚晏,着实很难让人联系到一起。
可除了这个解释,他也不知道楚晏是怎么了。
从城门回来,楚隽跟着楚晏进了书房。
楚晏还未入住皇宫,宫里正在大肆修缮,征召了三万民夫,恐怕是想在楚晏登基前将皇宫修缮一新。
“大哥可是有话要交代?”
楚晏直接把一个木匣子推过去给他,“这是玉玺以及先帝禅位的诏书,给你。”
“什……什么意思?”楚隽又惊又懵。
“三月三的登基大典你去,我会与群臣说清楚,登基的人是你。”
楚隽吓得腿软,看看左右,差点以为楚晏是要利诱自己,好将自己这个潜在威胁除了。
到都城后,确实有人偷偷找到他,说他更适合坐上皇位,说楚晏性情残暴,手段残忍,是开国的将,却不是守国的王。
楚隽当时是什么感想呢?
他心想:这些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忘恩负义的本事还真是一等一的,还能找到如此合适的借口。
他们怎么不想想,如果没有楚晏,他们还能站着与他讨论谁更适合坐上皇位吗?
“大哥,到底发生了何事?您身体不适了?还是有难言之隐?”
“你就当我厌了,三月三结束后,我会离开这里,你不用担心我的存在会影响到你掌权。”
“我不曾这么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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