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国,沙漠之中。
一行人正行走于其间。
“呸,老夫就说应当直接驾驶沙舟前进,这该死的风沙,大大拖慢了我们的速度!”
一个头顶反光,穿衣甚少的老头骤然被风沙迎面而来的风沙糊了一嘴。
他极为不满的将嘴中的沙子吐出,埋怨了一句。
他说完还不忘恨恨的瞪了一眼走在队伍中间那个白发男子。
毕竟此次步行就是眼前这个男子提议的.
“嗡”
一股冰凉的感觉突然从他的皮肤上传来。
虽然缓解了他不少炎热感,但他的心中却丝毫没有舒爽
老者低头看去,只见一柄通体由鳞片铸造,形似软件又宛若长编的武器,不知何时已经架在了他的身上,从他的胳膊一路蔓延到脖颈处。
若是不细看,恐怕会以为他身上正栖息着一条毒蛇.
“你对卫庄大人的命令,有意见吗?”
持剑的红衣少女清脆的声音落在老者耳中,却是十分的刺耳。
他的目光不由看向另一边两个女子,一女身材高挑,穿着黑红色的旗袍,另一女身高稍显逊色,带着面巾的她紫发紫瞳,却是较为奇特。
“你们二人就是这般保护我的不成?!”
老者带有愤怒的声音表达了他的不满。
对此。
那个紫发紫瞳的少女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而高挑的女子则是用手轻掩她那擦着艳红色唇脂的朱唇,轻笑道。
“公输先生,我们二人的确奉了保护您的命令,不过我们也还得到了另一个命令,这次的行动,听由卫大人指挥,若是这两者发生冲突.”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看向那个头都没回的白发男子。
“我们可不想去试探,鬼谷纵横的剑,到底有多锋利.”
“你!”
老者还想说什么。
但那柄架在他身上,由蛇鳞制成的长剑却是猛地一探,这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动作,将他的满腔怒火尽皆吓了回去。
“嘤!”
正在此时,天空中传来一声长吟。
漫天黄沙席卷之下,一道洁白的身影破开黄褐色的天空,直直来到几人面前。
细细看去。
才发现这竟是一只通体白色的大鸟,在其鸟背上,还有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
大鸟上的人在离地尚有十来丈的地方,便是纵身跃下鸟背。
来到白发男子面前抱拳拱手:“卫庄大人,前方三十里,便是龟兹的王都所在。”
他说完,目光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那个正把剑架在老者身上的红衣少女一眼。
他这一看,引来红衣少女轻哼一声。
“明明都已经看到龟兹王都了,就不知道先去探探虚实。”
“好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发男子闻言,制止了红衣少女数落白衣男子的举动。
他的目光随后落在男子身上。
“白凤,赤练所言不无道理,你且去龟兹王都先打探一番。”
“是!卫庄大人。”
男子得到命令之后,一个翻身便是重新回到鸟背之上,朝着龟兹王都再次出发。
他坐下的大鸟速度不慢。
不多时,龟兹王都的全貌便是逐渐出现在其眼中。
看着那片占地面积不小的城市,他也不禁沉吟。
“嗯到底该去哪里打探情报呢.”
“有了!”
他右手轻敲左手手掌。
“这么大的事,皇宫里总不会一点消息没有吧,便去那里瞧瞧!”
龟兹皇宫。
看着前方那个正以各种方式,躲开皇宫内侍卫的身影。
白修竹心中也是不禁感慨。
不知道田言到底是从小被其母亲惊鲵所锻炼,还是她本身就继承了母亲高超的杀手天赋。
她的轻功在白修竹看来,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但对周遭的建筑、光影、环境的利用,使得她可以完美的避开所有被发现的可能。
不多时。
田言便是到了先前白修竹见过石观音的门外。
四周墙壁上的镜子丝毫没有让田言的注意力被分散,她小心翼翼的靠近着房门。
“嗯”
一声似压抑又好似释放的呻吟从门内传来。
而田言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将房门打开了一小道缝隙,进入其中。
粉红色的帷帐内,两道人影正在做着难以言明的动作。
白修竹能够清晰的看到。
田言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帷帐内的身影,准确来说,应当是石观音的身影。
哪怕耳边不断萦绕着让人脸红的声音。
田言却仿佛聋子一般,静静的站在帷帐之外。
她在等。
在等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帷帐内的身影动作变得越发快速,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也开始变得高亢。
“额~”
随着一声足以令任何男子无法控制的声音从帷帐内传出。
田言的声影也随之启动。
那柄继承自母亲的惊鲵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手中,剑身通体包围着粉红色的剑气。
她整个人如同一道利箭射出,目标直指帷帐内的身影。
粉红色的剑气与其说是撕开粉红色的帷帐,不如说更像是与那帷帐融为一体。
在削铁无声的惊鲵剑下,帷帐的碎裂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白修竹看到这一幕也是暗暗惊讶。
如果由他来出剑,他可以做到威力比田言更大,也可以做到速度比田言更快。
但想像田言这般悄无声息,即便是他也做不到。
田言这刺客的水平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专业!
“噗嗤!”
利器入体的声音传来。
但白修竹和田言却几乎是同时皱起了眉头。
田言皱眉的原因是因为,手中惊鲵剑传来的触感不对。
由于刚突入帷帐的缘故,田言的视线收到了些许的遮挡。
男人的肌肉与女子的肌肉,在使用武器刺入其中时,带来的感觉虽然相似,却不相同。
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其实没有太多的两样。
可对罗网的刺客来说,却是他们的必修课之一。
田言虽然并非罗网从小培养的刺客,但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天才,这些东西仍然在她的掌握之中。
因此她可以肯定,自己刺穿的,不是女人的身体。
白修竹皱眉的原因就更简单了。
他看见了。
在田言的剑快要刺到石观音身上之时,石观音的手挽在对面的男子脖上,轻柔地拉着对方转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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