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能死活且不论,那个刘衡活着,倒是有些麻烦。
他心中不由叹息女儿做事不够周到,既然想派人杀了,怎么能就派一个人去,知道有活口竟然不立刻斩草除根?
“此事还有何人知道?”
“奶娘是知道的,奶娘肯定不会说出去的。”徐玉容对自己的奶娘还是有些感情的,连忙维护了一句。
朝中自各地乡试之后,除了宗室们为了圣上子嗣忧心争吵外,还算太平,陈复礼也未见异动,此事陈家就算知情,应该也没有切实证据。
当务之急,是尽快斩草除根。
不论陈家是否打算掺和,也不论王氏母子是否知道是谁要杀他们,只要他们活着,就是个把柄。
他好言安抚了徐玉容几句,让她回府后沉住气,就算魏桓提起刘衡,也不可一口否决认子之事。待自己安排之后,会再告知于她。
“嗯,我知道了,谢谢父亲。”得了父亲保证,徐玉容心满意足地离开,回到侍郎府去了。
从小到大,自己有任何为难之事,父亲总是能帮自己解决的。
走到花厅外,见到从衙门回来的大哥徐承平和二哥徐承安,叫了一声“大哥、二哥”,徐承平见到小妹笑着问了几句,徐承安却皱了皱眉,“玉容,魏桓此次主考,发榜后怎么还逗留永州那么久,你也不劝劝他。”
“二哥,魏郎他是请旨过的啊,圣上都准了,谁参奏他了?”
“他就不该请旨,要祭祖什么时候回去祭不好?偏要选到做永州主考的时候。”想到御史参奏魏桓说他主考不公等语,徐承安就有些不喜。
“二哥怎么这么说话,圣上都准了,谁若参奏魏郎,二哥就该帮他辩白才是,怎么能看他受委屈呢?”
“帮他辩白?我……”
“好了好了,玉容,你是要归家去吗?快走吧。二弟,走,我们进去见过父亲。”徐承平看两人要呛声,连忙拦住了。
徐承安哼了一声,转身回花厅去。
他一向瞧不上魏桓,偏偏小妹就像吃了迷药一样,本来就没什么脑子,看到那张脸,就连剩下的那点脑子也不见了。仗着徐玉容,魏桓从他们徐家得了多少便宜?又惹了多少烂摊子给他们收拾?
“好了好了,这也不是大事,到底有圣上首肯了,还赏了东西。”徐承平拍拍二弟的肩膀,他身为长子,心中不论有何想法,都稳重地藏于心中。
徐首辅听到花厅外的声音,待两个儿子进门请安后,让他们坐下,摆手让两人先不说朝堂上的事,将徐玉容之事先说了。
“那刘衡真是魏桓的亲生儿子?”徐承安觉得这么凑巧之事,怎么会有呢。
“八九不离十,那王氏……当年确实是怀着身孕失足落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明水县与阳明县都是靠近明溪的。”
“落水里漂了这么远,王氏竟然没死,也是命大。”
“父亲,这事若是落到陈家手里,就是一个把柄。尤其还牵扯到刘衡是妹婿的亲子,就算举贤不避亲,也逃不了徇私舞弊之嫌。”徐承平想得更深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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