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湖总督带着湘鄂一带的摸金校尉,利用摸金门不传秘术的阴蚀古镜寻找地仙邪冢隐秘的地脉,身怀妖术的冉氏地仙,把自己的坟墓藏得极深,但摸金校尉的手段更是高明,以处子之学祭起阴蚀之气凝聚不散的古镜,能够验出隐藏极深的风水脉络。”
据叶国荣介绍,两湖总督进如地仙邪冢之后,原本一切正常,但是冉地仙却是狡兔三窟,一连下了十几个盗洞全是虚冢,而这十几个虚冢又全部在阴蚀古镜显是的地脉之中,不免令人疑虑,一时难以下手。但两湖总督毕竟不是寻常之辈,靠着一身是胆,随便找了个盗洞便下到里面,结果在邪冢之中,见到了一些令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东西。
那邪冢之所以会有无数虚冢,实际上是奇门遁甲中避实就虚的把式,真正进去之后,实际的古冢便会显现,墓穴四周都是黑色的山石,在一处断崖上堆满陪葬珠宝,断崖上除了这些殉葬品之外,还有无数高大的丹炉。
丹炉所在的断崖,像是一幅巨大的岩画,石壁上描龙绘凤,但决不是人工雕琢,而是天然风化剥蚀形成,显示出山川河岳,丘壑起伏,以及各种奇花异草。但要想过去,必须经过一个巨大的深坑,直径逾百米,不知是天然之工,还是人力所为,深不可测。洞下呼呼阴风逼人,以风水之法推断,这条地脉绝非宝地,而是极阴的凶煞之地,却是历来方士修仙求道的最佳之地。
地脉中沉积强烈的凶煞之气,两湖总督在邪冢中所见杀殉者尸骨之巨,可堪丘陵,层层叠压,棺材密布,数量根本难以估量,可以说墓内每一块砖,每一寸土,都被尸气浸透。
之后,两湖总督在墓中所见更是古所未见的奇事。邪冢之中尽是迷阵,生门死穴全都颠倒,摸金校尉的各种手段全都无用,只能凭着一腔肝胆,在阴森之中摸黑而行。相传,两湖总督在邪冢中遇到一个巨大的炼丹墓室,墓室中有一口口巨大的铜鼎以及丹炉,里面全都是人骨磨成的齑粉。
这些事到了两湖总督投奔叶家之后,叶氏一族,都知道他在地仙邪冢中见到了一些极为神秘的事物,却讳莫如深,百年之后当年真正的情况除了早已作古的两湖总督,就再也没人能说的清楚,即便是掌握阴蚀古镜的后人,也只知一二。
我深吸一口气,想道:“这人骨磨成齑粉,难不成冉地仙来炼制丹药的材料竟然是人骨?”
“即便人骨阴气很重,但是这毕竟只是传言,历史上也没有说人骨还能炼丹,干将莫邪投身剑炉之中,那也是附灵于剑中,方有绝世好剑。”我思索道。
“两湖总督在墓室中见识过无数的机关消息,听我爹说起,据说他在进入到第九层墓室之后,突然被一阵浓重的烟尘中翻倒在地,随后墓室开始塌陷,坠石无数,一时间死伤惨重,两湖总督涉险躲过一劫,而他面前的同伴被砸得脸都分辨不出。”
我心想,“这倒都是普通手段,想来叶家人现在都在倒斗,远离江湖纷争太久,对古墓中的机关缺乏直观的认识。”
“两湖总督继续前进,而在漆黑的墓道远处,竟然亮着一盏长鸣不熄灭的油灯。我想你们一定知道那是什么?”
“鲛膏。”我回答道。
“那墓道狭窄悠长,尽头亮起一盏微弱的冥火。两湖总督走近一看,却意外地发现,那油灯摆在一张桌子上,桌边各有一张椅子,左侧的椅子上竟然端坐着一个人。”叶国荣说道。
“冉地仙?”
“那东西是人是鬼,已经无从佐证,只知道两湖总督见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壮着胆子走了过去,细查之下,那人脸色鲜活,神情安静,就如闭目养神一般,原以为是已经坐化而死的高人,才有如此功德。正要转身离开,不想却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肩膀,他惊惶回神,却发现墓室里空无一人,再看那椅子上的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我去!”我诧异道,“他娘的,还真成仙了!”
“这我倒是真的闻所未闻,除非他娘的本来就没死,否则打死我也不信。”我心里暗暗想道。
“你刚刚说着邪冢有九层,是什么意思?”
“不是九层,而是十八层,取十八层地狱之说,每一层都有奇幻诡谲的事物,只是事到如今,我也说不太清楚。”
“这事倒有些麻烦了,如你所说这邪冢之中机关密布,更兼有很多脏东西,要是能知道详情对将来我们下斗很有帮助。”我试图多打听一些情况。
叶国荣说理当知无不言,但是自己所知也都是大概,而且零碎不堪。想来叶家人保守这个秘密也是不易,又缺乏实践经验,要想说出道道,确实有些难为。但是,我细细琢磨之下,又好像觉得哪里不对,我回首看了叶凡一眼,终于明白过来,“看来是我小瞧叶家人来,叶家人向来都是卧虎藏龙,叶凡如此,叶国荣也是如此,从他刚刚设伏击杀巨星他们来看,此人的身手绝不亚于叶凡。”
“我问句题外话,你刚刚使用的是什么暗器,能够发出如此诡异的火弧?”
“幽冥弩。”说着,叶国荣慢慢地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副奇怪的弩机,形状如火铳,却不是通过填装火药来击发,上面装载的弩箭是一种可以燃烧的物质,做成细小的箭支,一经发射就会在空中自燃,形成一道道放不设防的蓝色火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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