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不由的叹服。
这幽冥弩在江湖上早已绝迹,据叶国荣所言,此物千金难得,如今所存之器,全都是早年间留下来的老物件,而且弩箭也无从配置,因此没用一次,就多一分灭绝的危险。
“那可怎么办?”我不由得担心道,“难保日后那帮人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你瞧他们今天这阵仗,还不是针对你来的,此事一出,他们很快就能找到你,到时候——”
“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叶国荣愁眉一舒,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反倒是心情舒然,没有半分惧色,“叶家,已经为这个秘密负担了几百年,如今终于将秘密揭开,我也算是完成了使命,可以安心上路了。”
“你千万别这么想,即便是受再多苦,也不应该放弃生的念头。”我劝慰道。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蓝伟,他虽然不是我的亲生骨肉,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精神异常,从小受苦受难,一旦我撒手西去,他可就再也无人照料。”
我听他言语之中尽是父母深情,也着实感动,虽然苦劝他要珍重,但也保证会好生照顾蓝伟,免他后顾之忧。
此时,说起蓝伟,我脑海之中回路颠簸了一下,猛地想起一件事来,“对了!”
“差点忘了!”我一拍脑袋,问道:“阴蚀古镜是否必须由处子之血祭起才能使用?”
叶国荣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两湖总督的后人中是否还有处子我也无从得知,不过,既然他们一心要得到古镜,就说明一定可以找到那个处子!”
我正疑惑,方见叶凡脸一红,轻咬嘴唇,脑海里便胡乱地翻飞起思绪,“不是吧,难不成凡姨三十好几还是处子之身,啊呀,那可就糟糕了,那天晚上——”
叶凡立刻看出了我的心思,害羞地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拧,“臭小子,想什么呢!”
我尴尬地转移视线,叶国荣继续交代了一些有关邪冢的情况,说道在邪冢中还有一种纸俑甲马的神秘物什,材质如青铜,上有一层红绿相间的铜锈,其状好似铜性受侵所生的铜花,能开山碎石,杀人如麻,不知何物。
我正在脑海中思索,就在此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我为之一振,惊惧之下,回头看去,只见巷口正箭步走来一群人影,人头着实不少,七八个健硕的男子簇拥着一个女人。其他人照例一身黑色劲装,人手一把步枪,也不怕招来警察,竟然端着枪就走了进来。
中间那女的,身着旗袍,碎花白底,上绣娇艳欲滴的牡丹。远看风姿绰,近看大跌眼镜。我定睛看去,只见那女子老态龙钟,脸上打满褶子,就如水里捞起来晒干的草纸,皱得不成样子,头发花白,而且稀疏,甚至有些癞。
越是穿着光鲜,看着就越恶心。
我皱了皱眉头,惊讶道:“沈芳?!”
那女看上去咬牙切齿,但似乎没什么力气说话,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相较之,叶国荣虽然全身上下毫无生气,但身体还算是硬朗的。
“这个老太婆,就是还得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她为了她的主子,甘心以身试险,你看她如今这副鬼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正应了那句老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人在做,天在看。”叶国荣隐忍着没有发怒,淡淡地吐出六个字,我注意到他脸上的肌肉,突然抖动了一下,心知他情绪已经发生了波折,只是在极力克制。
“他们人太多,又拿着枪,千万别乱来!”我小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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