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愚行虽说疲累,但还是打铁趁热。
给葵兴说了一堆,大概就是以后孩子的养育问题,“你从小跟着境和,知道的最多,以后境和未必有这个心力来管,还得你这个葵兴叔叔上手。”
一声葵兴叔叔,引得葵兴热泪盈眶。
他情绪激动,有些失态,欲要跪在丰愚行跟前,却被丰愚行眼疾手快拉住,“再搞这些,我倒是要生气了。”
“不不不,先生,葵兴卑微,不能这般称呼。”
那可是公主的孩子,唤他葵兴就行了,什么叔叔,他一个阉人,两辈子的阉人,如何相配?
“葵兴,这里没有主仆概念,你在我和境和心中也不是仆从。”
次日,丰愚行带着葵兴回来,送到四合院门口时,丰愚行拍了拍葵兴的肩头,“万事放下,也别记在心底,我们是一家人,天大的仇恨也该放下,好好过日子。”响鼓不用重锤,这话他也最后说一遍。
葵兴重重点头。
“先生宽宏大量,原谅葵兴胡乱猜测。”
“无碍。”
丰愚行使了小桩照顾,才往集团而去。
葵兴站在四合院门口,一阵恍惚,小桩缩了缩脖子,“葵兴,我听不懂先生跟你说的意思,但先生和夫人真的很看重你,像家人那种。”
小桩有些艳羡,可转念一想,自己能得如今的生活,不也是因为先生怜悯吗?
他拐了几下纹丝不动的葵兴,葵兴低垂眉眼,“我知道,所以一时鬼迷心窍。”
李境和正在散步,和西南跟在她身边,说着最近的账务情况,“高总那边说捐款的事情,他出面应酬,可是挂衡越名头的钱是您个人的,他想问问要不要加上您的名字。”
“不用。”
旱灾,虽说国家有出手,他们捐款不过杯水车薪,但也好过无动于衷。
商人逐利,可她内心还是如同曾经,尚存一息达则兼济天下的心。挂衡越或者是李境和个人的名头,都没什么区别。
和西南又提到,“青青姐那边还在扩大规模,又加上能搭惠农政策的春风,昨天发了报表过来,我看了后觉得应当追加投资。”说到这里,和西南都觉得感慨,她曾经跟着姚平做私人账务管理,如今从先生那头到李境和这头,说区别大不大,简直天差地别。
李境和大刀阔斧,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账务来往就是奢侈品买卖,或者是不动产投资。
用一句话说来不过分,李境和花钱如流水!
而且,她曾经跟着姚平做事,大的风险风控,有丰愚行指点江山。而今李境和这边,她本就不是金融出身,更没有参加过任何公司管理或者是主持大型投资的人。在和西南眼里,她对李境和依然停留在拉拉大提琴的音乐手,或者是琴棋书画精通的直播名人。
阔太太嘛!
可哪里料到,她如今握着李境和的巨额财富,每日里左右调拨,目前未见收益,却花出去不少。
每每李境和看到报表,也面无讶异,只做寻常。
——笑话!长公主曾经扶持兄长登基后,可是私下监管内务府的人!皇上的私库,那才是巨富!
“青青那边,按要求支持过去就行,相应的手续你是熟悉的,做好过程管理工作。”
“夫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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