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冤枉的,把人带到衙门里审问,便能清楚明白。”
那不快将双眼一横,在场哪一个人不是心惊肉跳?
民不见官,都知道,见官没好事。
光是看到衙门那庄严威武的制服,胆子小的人都能吓得腿肚子直哆嗦。
更别提今儿来的那些个捕头、捕快个个腰间都别着刀。
明晃晃的官刀,那阵仗,就没有几个人不怵的。
“儿子,儿子救我啊......”
张翠花凄厉的喊着薛楚。
从没见过这种阵仗的薛楚一下子慌了。
怎么办?
现在应该怎么办?
要是他娘真的被定了罪,那他这辈子岂不是完蛋了?
这个时候,老薛家竟然没有一个能顶门立户的人站出来主事。
官差毫不留情的押住张翠花,眼看着人就要像死狗一样被拖走。
薛老头从屋子里头出来了。
他板着一张脸,咬着牙根,心里头怕的打鼓,可脸上愣是没有露出半分。
“官差大人,死的人是我的老伴儿,您抓的人是我的儿媳妇儿,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可能是蓄意谋杀?您是不是搞错了?”
一家子三个男人,没一个能顶事儿的,还得他这个老东西出面。
要是老二还在,他哪里会让这种鬼事,出现在他们老薛家门口?
这个年关,村里村外的,多少人看他们的笑话?
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有没有搞错,到了衙门,自见分晓。”
那位官差是个油盐不进的,薛晓燕都跪在他脚边了。
他愣是一个斜眼都不带看的。
任凭张翠花哭天喊地的叫冤枉,薛老大磨破了嘴皮子,薛老头也出面说道。
可他执意要带张翠花走。
薛老三本来也想出去,可余秋花死死地攥着他的手,就是不撒开。
她的眼神里,满眼都是:你要是敢走出去一步,我就带着孩子一并去死。
薛老三本就惧内,接收到这个眼神的示意,哪里还敢动?
薛老头瞥了他一眼,眼睛里带着失望。
这个儿子,算是白养了。
“官老爷,求求您发发慈悲吧,今儿是我奶奶下葬的日子,好歹您让我们把今天过了啊!”
薛老头出来了,薛楚像是突然间有了主心骨,脑子也开始活络。
死者为大,官差即便再不留情面,在灵堂上,也不敢过分造次。
人已经死了,嫌犯也在,只要好生看守,等个把时辰,人下了葬,再把嫌犯带回去,也是可以的。
那捕快看了看天色,冷冰冰道:“一个时辰。”
能送松泛一个时辰那也是好的。
老薛家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些想围着过来看热闹的人,看了一眼被衙役团团围住的灵堂,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凑上来。
薛绯烟和楮墨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官兵还在守着,可葬礼依旧得继续。
薛楚扶着灵往外走,从老薛家本家找来的四个抬棺的走的心惊胆战,老薛家那些人更是一个比一个忐忑。
薛绯烟和楮墨并没有披麻戴孝。
不过,薛绯烟还是亲眼看着薛老太入土,趁着人都走了之后,她才过去给薛老太磕了几个头。
“从今以后,我们彻底和老薛家没关系了!”
难受疏通了之后,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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