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就这里了!”
她双手叉腰,看着门前还挂了蜘蛛网的破落门户,无比满意的点头。
“虽然我不认得罗三爷,但我猜测,他大约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有他罩着这里,想必那董志洲也不敢太过张狂!”
季星辰耸耸肩,“那万一罗三爷打不过董志洲呢?”
薛绯烟认真的想了一下那天晚上,她看到的罗三爷的背影。
又想了想董志洲的模样。
“我觉得,罗三爷是真壮,董志洲只是虚胖,肯定是罗三爷更厉害!”
季星辰:“……”
你有楮墨,你说的有理!
笃笃笃。
薛绯烟敲了门。
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探着脑袋,从里面出来。
穿着一身看不出颜色的袄子,脏兮兮的小脸,像是刚从灶膛里头爬出来似的。
她用一双怯生生的大眼睛,里面透着疏离,看着薛绯烟。
“请问,方才是你敲门吗?”
小姑娘年纪虽小,可说起话来,却显得格外懂礼。
薛绯烟弯下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你几岁了?你家里的大人呢?”
小女孩的眼神带着警惕。
“请问您有何贵干?”
薛绯烟看了一眼贴在门边上的招租告示,用最为和善的语气,笑着说道:“你别怕,我是想来租房子的!”
小姑娘看了一眼那个,依旧礼貌的答道:“那个不是我们家贴的,你找错地方了!”
“臻儿,谁啊?”
一道虚弱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秦臻扭头,对着里面喊道:“没谁,找错门儿了!”
“咳咳……”
里面传出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女人又道:“是来租房子的吗?快请进来!咳咳咳……”
“娘!”
秦臻有些不高兴。
“快请进来!”
里面的声音,孱弱但不乏坚定。
最终,秦臻还是拗不过女人,嘟囔着小嘴,将人带了进去。
昏暗的屋内,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越来越近。
薛绯烟往里一走,便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火炉子烧着,上面咕咕哝哝的坐着热水,一碗黑乎乎的药放在炕上,女人消瘦的身形,斜斜的靠在那里,干枯的发丝,蜡黄的面容,毫无生气的双眼。
薛绯烟心中隐约有些预感。
这个女人,怕是活不了多久!
秦臻上前,将药碗捧起来。
“娘,您怎么还不喝药?您不喝药,身体怎么能好?”
余娘皱着眉,将药碗推开。
“我这身子,便是喝了人参,都于事无补,你又何必浪费那个钱,整日给我寻医抓药?”
余娘不过说两句话,整个人便喘得不像样子。
她忽视掉秦臻脸上的不满,径直看向薛绯烟。
“姑娘,是你要租房子吗?”
“是。”
“不租!”
秦臻大喊一声,倔强清脆。
“这房子,我们不往外租,你们赶紧走。”
“臻儿,不得无礼。”
秦臻的眼泪唰的一下涌了出来,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仰起脸,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
余娘继续同薛绯烟说道:“我这身子,只怕是不好了,我这房子,往外出租,只有一个条件……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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