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绯烟要是能听见他的心声,一定会觉得他脑壳有包。
谁会没事,去喜欢一个地龙?
“你……”盛叶文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能不能正常一点说话?”
薛绯烟听见了什么东西碎了?
她想了一下,哦,原来是她的脸皮。
“公子啊,我思来想去,真的觉得,我不适合盛家,要不您大发慈悲,放我回去吧!我才来一天,就差点死了,我怕我到时候,万一没命回去,那可怎么办?”
薛绯烟说的情真意切,听的跟真的似的。
盛叶文却像是听不懂她的话。
“细绒就跪在外面,你说,该怎么罚她?”
薛绯烟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这位少爷,根本就不是个会体谅别人的人。
“既然她把我推到水里去了,那就让她也尝尝被水淹、水呛的滋味吧!”
薛绯烟神态蔫蔫的,兴致不怎么高。
盛叶文点头,“嗯,好主意。”
“公子,不可啊!那细绒的娘,可是小娘身边近身伺候的人,您总要为小娘想想,您若是真的这般罚了细绒,那小娘那边,多难做啊?”
“怎么?张妈妈是觉得,我这个二公子当的窝囊,如今想要处置一个婢女,还得看婢女她娘的脸色?”
“不,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张妈妈连忙跪下认错。
“是老奴僭越了,还请公子责罚。”
盛叶文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语重心长的说道:“张妈妈,我敬重您是我的奶妈,又抬举您做了这苁文苑的管事妈妈,目的可不是让您管着我的,这屋子里,主子仆人都乱了套,我若再不整肃整肃,只怕我这宅子,已然成了漏风的筛子,半点污糟都藏不住,那可就不好的,您说是吗?”
张妈妈的听得后背上冷汗涔涔。
“是!公子说的是。”
不知是不是她心虚,她总觉得二公子这话,意有所指。
盛叶文笑着同薛绯烟道:“你要不要去看看?看看她是怎么与你一样的?”
薛绯烟看着盛叶文眼底涌起兴奋的光芒,直接拉过被子,将自己一蒙。
“奴婢累了,想睡一会儿,那热闹,便不去凑了,公子请便。”
在盛家,见过她的人越多,于她而言越是危险。
盛叶文明知道这一点,还使劲儿的将她往外薅。
他就是个坏人。
薛绯烟眼睛一闭,谁也不理。
他坏任他坏,她就是不上钩,看他能怎么办?
盛叶文先是闷闷的笑了两声。
紧接着,他开始仰天大笑。
“哈哈哈,你若是走了,那我这苁文苑,得平白的减少多少乐子啊?”
盛叶文大摇大摆的从屋子里出去。
不过半天的功夫,二公子因一个新得的婢女,罚了刘妈妈的女儿细绒,在他院子门口的恰绿潭中,泡了整整两个时辰的冷水,这件事情,便已经传的整个盛家,人尽皆知。
晚饭的时候,盛叶文的亲娘洛玉霞,还特意将他叫去了玉霞斋里头用晚饭。
薛绯烟难得清净,愈发的归心似箭。
盛叶文越是表现得对她偏爱,越是让她如坐针毡。
她想到了厚朴。
之后又努力的摇头。
她不能将厚朴拖进来。
他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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