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害他。
薛绯烟瞪着眼睛,彻夜难眠。
她不知道的是,楮墨已经彻底坐不住了。
听到厚朴去包子铺报的信,知道阿姐落了水,在那个虎狼窝里,九死一生。
他就坐立难安。
恰好眼下季星辰不在西关镇里。
他思来想去,只能找罗三爷帮忙。
他穿上赌神的衣裳,带上面具,和鹿皮手套,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跟着罗三爷深夜拜访盛家老爷子,盛怀山。
“你们竟然还有脸登门?”
盛怀山见到他们,便怒火丛生。
“我的长子,因着信了你们的鬼话,去了雍城与那人合作,谁知走在半路,被人暗杀,那可是我最器重的儿子,我的长子,我没去找你们算账,你们反倒还登门找我?”
书房门窗紧闭,任何人不得擅入。
盛怀山摔了杯盏,“你们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们吗?”
罗三爷倒是半点都没带怕的。
他带着标准的微笑,同盛怀山道:“盛老爷切莫动怒,你可知,坐在我旁边这位,究竟是谁?”
“他不就是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赌神吗?”
“非也非也,他可是关外有名的风水大家。”
“嗯?”
盛怀山仔细的将楮墨打量一番。
除了知道他个头矮小瘦弱之外,当真是半点旁的东西,都没看出来。
“你说的,可是清辉大师?”
罗三爷没承认,也没否认。
只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让盛怀山心中一惊。
“盛老爷若是不信,可与老朽单独一谈?”
楮墨低沉的声线,犹如粗粝的砂子,细细的摩擦。
盛怀山将信将疑的做了个有请的姿势,将楮墨直接带进了茶厅。
“我见盛老爷印堂发黑,晦气当头,便知道,老爷您这是家中风水出了问题。”
“何以见得?”
盛怀山表示不信。
“我这家中,每一处布局和造景,都是请了专门的风水大师来看过的,严格按照顺风顺水,旺财旺家的布局安排,无一纰漏。”
楮墨笑道:“房子没错,景也没错,错的,是人。”
“大师此话何意?”
“令郎去雍城途中,偶遇意外,老朽深感痛心。”
楮墨缓缓的说道:“家中的布局与造景,与人息息相关,若是气场相合,落在了对的地方,那便相安无事,大家都好,可若是有人落在了不属于他的位置,那边会冲撞亲人,与之犯克。”
盛怀山被楮墨说的有些紧张。
“还请大师明示。”
“西方天煞,应主东,方能旺宅兴家。”
盛怀山好像懂了。
“大师的意思是,我家叶儿,应当从西院搬到东院,才能平衡家中风水,令家宅兴旺?”
楮墨故弄玄虚的念了一句咒语。
又双手合十,不知念叨了些什么。
“依照老朽所看,二公子虽然体弱多病,可命中大劫能过,后福永禄,反观大公子,则是福薄之人,居于东方,命中带煞,损毁自身,实乃命定,无力更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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