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会?”
“依学生愚见,大人微服私访,怕是来西关镇已有些时日,您手中应当已经集齐了不少有关于杨县令的罪证。”
赵光华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倒要看看,这个书生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楮墨却突然看了看四周。
赵光华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你先进来,我们单独聊聊。”
薛绯烟被安排在了一间厢房休息。
楮墨随着赵光华去了杨凡林的书房。
“这里除了你我,并无外人,你但说无妨。”
楮墨这才道:“关于官银盗窃案,大人自然不会真的那般天真,以为光凭借着杨县令和盛家,便能完成这么庞大案件,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大鱼。”
赵光华来了几分兴致。
“你继续说。”
“这么一大笔银子,光是偷盗,便要下足功夫,银子是怎么被盗的?在哪里被盗的?中间经过了哪些人的手?整整三十万两白银,光是运输,用的车马便能组成一个商队,这么庞大的金额,怎么会突然间,说没就没,到现在,还没找出赃款的下落?这些问题,大人应当都考虑过,对吧?”
“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并不足以让您找到这般充分的证据。”
是啊!
赵光华目光一沉。
这么大一笔银子,说没就没,大现在还没露面,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可他偏偏没有半点头绪。
便是那盛家,在他们家中,也只找到了一万两官银。
盛家被抄了家,一家老小锒铛入狱。
他暗中审讯了许久,却没有得到半点线索。
到如今,盛家还有人潜逃在外,并未落网。
这也是一个心腹大患。
“您一个人的力量,哪里有一群人的力量来的大?”
楮墨此话一出,像是突然点通了赵光华快要大结的脑子。
“你的意思是?”
“学生的意思是,若是全民皆动,那脏银幕后主使,说不定会以为大人们将心力都放在了想要翻案,平冤昭雪的百姓身上,无法注意其他,从而趁乱,将脏银转移阵地。”
赵光华眼前一亮。
“后生可畏啊,你将名帖给本官,若是日后中了举,赴京赶考,本官定为你引荐一位大儒,让你前途无忧,衣锦还乡。”
话放在这里,能不能中举,全看楮墨的造化。
赵光华此言,也并非为楮墨画饼。
人际关系,都是要靠人去维系的。
只要楮墨有心,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
“多谢大人厚爱,学生不胜感激。”
说吧,楮墨双手奉上了名帖。
“西关书院,楮墨,本官记住你了。”
回到家中,薛绯烟还觉得十分的不真实。
“你不是说,脏银被……拿走了吗?”
薛绯烟将声音放的极低,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
楮墨笑了笑,摸了摸薛绯烟的脑瓜子。
“阿姐,那位并非是个贪污纳贿之人,这三十万两白银,是用来加固城池,严防外敌用的,他自然是不会动用半分。”
宇文霆虽然缺钱,可也不是什么钱都要的。
这一场偷盗官银的案件,他不过是顺水推舟,来了一个计中计,再趁机将西关镇的官员全部换掉,换成自己的亲信罢了。
“官银确实是杨凡林偷的,不过,并不是他一个人偷的,那位只是将计就计,将这些人一并算计在内罢了。”
“说白了,若非这些人动了不该动的东西,这场祸事也轮不到他们头上。”
广告位置下